指尖觸到水晶球冰涼的表層，一股微弱的吸力傳來。
林辰屏住呼吸。身後，數千道目光如同針扎，刺得他脊背發僵。
空氣凝固了。
一秒…兩秒…三秒……
水晶球內原本流轉的光華，在他掌心下，如同被石子砸中的水面，波紋……竟漸漸平息，直至徹底消失。
十秒…十五秒……
一片死寂。
沒有驚天動地的光芒，沒有職業虛影，甚至連一絲能量漣漪都沒有。
那顆巨大的水晶球，死氣沉沉，像一塊被抽乾力量的頑石。
“沒……沒反應？”
“水晶球壞了？”
“林辰他……覺醒失敗了？！”
死寂被打破，細碎的議論如同冷水滴入滾油，瞬間炸開！驚愕、疑惑，迅速變成毫不掩飾的憐憫，以及某些人眼中扭曲的快意。
林辰心臟猛地一沉，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那股冰涼彷彿順著指尖蔓延上來。
廢材開局？這麼經典的劇情真砸我頭上了？
原主苦讀十八年積累的“資本”，此刻成了最辛辣的嘲諷。
他能聽到自己血液在耳膜奔流的轟鳴，但更刺耳的，是臺下迅速蔓延的嘲笑：
“哈哈哈！廢物！沒職業！”
“平時拽什麼？成績好頂屁用！”
“從天上掉進泥裡，爽吧？”
徐小小臉上那點期待和驕傲，在漫長的死寂中一點點褪色、凝固、最終碎裂。
當水晶球徹底沉寂，她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震驚、失望和一種急於撇清關係的疏離。她甚至下意識後退半步，彷彿林辰的失敗是種瘟疫，會玷汙她嶄新的S級光環。
校長臉色鐵青，眉頭擰成了疙瘩。
【叮！噹噹噹當——！Surprise！】
一個跳脫、帶著電子合成音尖銳感，卻又戲劇性十足的聲音，猛地在他腦子裡炸開！
【您預訂的‘人生選項盲盒系統’已到貨！五星好評返現‘打臉光環’哦親~】
【代號‘瓜王’為您服務！功能：給選項、發獎勵、順便圍觀你抓馬的人生！】
【溫馨提示：沒職業？那是給本系統C位登場留的空！懂不懂什麼叫欲揚先抑？讓嘲諷再飛一會兒！格局開啟！】
林辰嘴角控制不住地，極其細微地抽搐了一下。
系統？金手指？果然……這該死的、熟悉的、又讓人安心的典中典！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荒謬和那絲慶幸，意識集中：
“…行。有掛，那沒事了。”
緊繃的神經稍松，他看著眼前死寂的水晶球，嘴角竟勾起一抹極淡的、自嘲的笑。
有系統兜底，這“廢材”劇本，似乎也沒那麼難熬了。
這抹笑，落在臺下眼裡，卻徹底變了味。
“他還笑？！”
“完了，受刺激太大，真傻了！”
“廢材加傻子，沒救了！”
徐小小看著他那“詭異”的笑，眉頭擰緊，嫌棄幾乎溢位來，像沾上了甩不掉的晦氣。
她清了清嗓子，刻意拔高音調，聲音冰冷疏遠，帶著施捨的口吻：“林辰同學，測試結束了，請你讓開，別耽誤其他同學。以後……”她刻意停頓，“請叫我徐小小，或者徐同學。”
“徐同學”三個字，像三把冰刀，精準斬斷了那根脆弱的線。
周圍的目光瞬間變得玩味、曖昧，看好戲的興奮藏不住。昔日所謂“神仙眷侶”，現實面前薄得像張紙。
林辰緩緩收回手，轉身，平靜地看向臺下這位瞬間陌生的“前女友”。
那雙不久前還盛滿“柔情”的眼，此刻只剩急於劃清界限的冷漠，和深藏眼底、剛獲得S級力量帶來的、壓不住的優越感。
原主啊，你這看女人的眼光，真特麼感人。
就在滿場嘲笑漸起，林辰準備頂著“廢材”名頭退場，徐小小眼中閃過一絲解脫的輕鬆時——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