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指尖微顫，幾乎要觸碰到畫中人的衣角，喉間不自覺溢位一聲輕喃：“這……才是我？”
過往種種如潮水般湧來，那些被權力與仇恨掩蓋的本真，竟被秦蕭一筆一畫盡數勾勒。
一旁的胡列娜也看得怔了，她從未見過老師這般模樣，一時間忘了言語。
直到殿外晚風拂動窗紗，比比東才緩緩回神，眸中閃過複雜的光，既有震驚，更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悵然。
比比東貝齒輕輕咬住下唇，抬手撫上畫像邊緣，輕聲道：“秦蕭……你到底，看透了我多少？”
“老師，您沒事吧？”
胡列娜擔心的走上前，問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老師如此愁容，這還是自己心目中的老師了嗎？
比比東擦乾淨眼角的淚珠，默默地轉過身子，眺望著冷冷清清的教皇殿，輕聲道：“秦蕭……真乃神人也……”
“娜娜，日後你定要好生與其交涉，切勿得罪此人，更不要與之為敵，明白了嗎？”
胡列娜畢恭畢敬的鞠躬行禮，眼底閃過一抹堅定，“弟子明白了。”
比比東微抬玉手，示意對方離開，而她自己也是捧著畫像，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年的我…為何會在秦蕭的心中出現……莫非……”
比比東緩慢抬起頭，目光復雜無比，顯然是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容貌，會出現在秦蕭的心中。
………
靜謐的房間裡，秦蕭端坐在椅子上品嚐著茶水，而朱竹清則是在身旁伺候著自己的老師。
朱竹清輕聲道：“老師，我們還需要給比比東繪畫嗎？這個女人可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呢。”
秦蕭搖晃著手中的茶杯，面色如常道：“沒關係的，當年我既然答應過了比比東，就不會食言，況且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履行承諾。”
“另外，你修為突破三十七級了？”
秦蕭這時也注意了朱竹清的魂力已經突破到三十七級魂尊境界，這想必應該就是她服用鎏金蕊心草的功勞。
鎏金蕊心草不僅讓朱竹清武魂達到了神級，還增加了她修煉天賦，未來的成就絕對是不可限量。
甚至提前突破百級，也是有很大的機會的。
朱竹清親自為秦蕭倒了杯茶水，輕抿薄唇，略顯有些擔憂的問道：“老師，我先前感覺到武魂殿的魂師都在注視著我們這裡，他們會不會……”
“不用在乎。”
秦蕭並沒有放在心上，若是武魂殿真的想要殺了自己，那麼武魂城的結局就會像當年的魯司特王國那般，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