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迎新望著海面,低聲嘀咕:“我這次要釣的,可不是一般的魚。”
杜塵聽得一頭霧水:“那是什麼魚?”
“鯨魚!”陳迎新吐出兩個字。
杜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鯨……鯨魚?!那種比船還大的巨物?!你確定?!”
陳迎新淡定地點點頭。
“萬萬不可啊!”
杜塵急得直襬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你沒聽過那句老話嗎?‘巨魚死,王侯斃’!大唐律法明令禁止捕殺巨魚啊!”
陳迎新一臉無所謂:“大唐王侯那麼多,少一兩個不打緊。”
杜塵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自己就是個王侯啊!這小子說話也太損了!
他深吸一口氣,換個角度勸:“退一萬步說,就算能捕,那巨魚渾身是寶,光肉就夠幾百人吃!咱們就這幾個人,能吃得完?”
“誰說我要吃魚肉了?”陳迎新瞥了他一眼,“我要的是它的骨頭。”
“骨頭?!”杜塵驚得差點跳起來,“你……你要抽巨魚的骨?!你瘋了嗎!”
那可是象徵王侯氣運的東西!
陳迎新不再理他,徑直往前走。馬車一路向東,顛簸了大半天,終於到了江都郡。
這一路上,杜塵愁得腸子都打結了。杭州離長安千里迢迢,現在想給皇上報信也來不及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腦子裡全是那些可怕的傳說:巨魚一死,朝中必有重臣暴斃!當年諸葛丞相歸天時,不就天降異象?從那以後,這說法就越傳越邪乎了!那可都是朝廷的棟樑啊!
陳迎新不是一向心繫大唐嗎?這回怎麼如此糊塗!杜塵身為王侯,對這事打心眼裡反對。可陳迎新鐵了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杜塵只能一路唉聲嘆氣。
貞觀五年,揚州作為運河樞紐,繁華無比。
陳迎新一行抵達碼頭時,正值晌午,人潮湧動。放眼望去,岸邊停泊著上百艘船,大多是漁船,也有商船。
陳迎新走到一艘看著最結實的老舊漁船前,問正在收拾漁網的老漁夫:“老人家,這是準備出海?”
老漁夫停下手,打量眼前這群人。衣著氣度不凡,一看就是貴公子出遊。這種客人他見多了,出手闊綽,最喜歡買新鮮海貨。
“是嘞,公子爺,這就準備下網了!您是要新鮮的海貨?”老漁夫堆起笑臉。
陳迎新點頭:“我看您這船,是這碼頭最大的了。”
老漁夫挺起胸脯:“公子爺您放心!老漢我在這海上漂了四十年,還沒什麼魚蝦能逃過我的網!不知您想要點啥?”
陳迎新吐出兩個字:“鯨魚。”
老漁夫倒抽一口涼氣,聲音都哆嗦了:“巨……巨魚?!公子爺您說的是那海中巨獸?!”
揚州碼頭靠近入海口,常有中小型鯨魚誤入,撞壞船隻碼頭是常事。
十米左右的“小鯨”,正是陳迎新的目標。
“不錯,”陳迎新追問,“這樣的魚,能捕嗎?”
老漁夫臉都白了:“公子爺……您要那巨物做什麼?官府明令禁止捕殺巨魚!那可是殺頭的罪過啊!”
杜塵趕緊幫腔:“公子,算了吧!捕巨魚風險太大,惹上官司就糟了!”
陳迎新不為所動,盯著老漁夫:“我給你一百貫錢。出了事,我擔著。捕不捕?”
一百貫!老漁夫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他猶豫掙扎,最終還是搖頭。
“二百貫!”陳迎新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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