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林宅。
院子外面有許多木架子,上面站著許多信鴿。
有專人正在收取信鴿腿上綁的信件,隨後送到林宅一處小房間內。
小房間內有人整理一番,理清楚這些信件的由來,內容後,再由專門的人匯總,送到了另一處院子中。
那處院子裡,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躺在太師椅上。
他手裡拿著一杆煙槍,煙槍下有個專門放煙葉的小袋子,每吸一口,都有一股濃郁的煙氣浮現出來。
“老爺,汴京傳信來了。”
管家噓噓走來,為老者沏了一壺茶。
“念。”
“信上說,小少爺已經進入文淵閣,目前一切都好,也見過魚花魁了,魚花魁倒是有些逾越之舉,似乎在試探小少爺,另外汴京咱們的人,已經在暗中保護小少爺了。”
“還有呂家的那個女子,刺殺過小少爺一次。”
管家唸完信上的內容後,老者對一切都仿若盡在掌握般。
“咳咳……這煙有點嗆人,是哪裡貢上來的?讓他以後換種菸葉,抽的老夫都咳嗽了。”
老者有些嫌棄道,他說完便敲了敲煙桿,倒出一片灰燼。
那灰燼被風一吹,倒是散去了細細的粉塵,只留下粗壯的顆粒,組成了幾個字。
管家很識趣的轉過身去,老者看完字的內容,便揮手掃掉上面的痕跡。
“那小子,在家享福不幹,偏要去汴京。”
“老頭子我也是糊塗了,竟然會放他一個人過去。”
“哎……也怪陛下,我都下臺了還要我送個質子給他,至於嗎?”
老者一邊唸叨著,一邊遺憾搖頭。
他便是大周王朝前任宰相,林懷瑞。
老頭在禹州倒是挺快樂的,這一把老骨頭不用再去趕早上朝了,開國之君,哪個不是想當千古一帝?因此即便已經上了年紀,那位皇帝依舊滿腦子都是勤政的念頭,多年來風雨無阻完全沒有半點懈怠。
如今林懷瑞回到禹州,反而能放鬆下來。
“老爺,小少爺在進入文淵閣,恐怕會對上苟淮,那人並不好對付,是否需要……”管家目光一寒,他陰惻惻的說道。
區區一個苟淮,當初也就是仗著聖恩,才能對林家開刀。
但若是林家想對他動手,也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
“你把他做掉了,林策該幹什麼?”
“他現在還嫩著呢,就讓苟淮給他練練手吧。”
林懷瑞笑呵呵的說著,“咱家策兒若是能把苟淮給辦咯,那今後一些事情,倒是可以慢慢的交給他了,只可惜那霜髓劫,還是太難纏了,要困擾策兒一生啊。”
說到此處,林懷瑞一雙老眼變得犀利起來。
他身上好似有一股刀鋒般的殺意,那股殺意好似能凝聚成實質一般,就連那管家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好幾步。
寒意逼人,顯得格外肅殺。
“那三人,我會除掉,但背後之人,可就只能看造化了。”
林懷瑞無奈的嘆了口氣,眉頭漸漸舒緩下來,他打著鼾,竟然睡著了。
管家一臉無奈的表情,讓下人拿來一張毯子,輕輕蓋在老爺子身上。
希望老爺子能做個好夢吧,畢竟接下來林家便要徹底向大周王朝的所有敵人展開自己恐怖獠牙了,離開朝堂,可是龍入大海的第一步!
接下來自會有無數事情逐漸浮出水面。
欺辱林家,絕沒有什麼好下場。
不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