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到此算是結束,但那苟淮卻被打成了豬頭,臉腫的老高。
這時候王念匆匆走上去,他滿臉都是尷尬之色,“大人,您何必這樣呢?鎮國公出面,咱們給他個面子就是了,今後有的是時間玩死那個林策。”
王念壓根不懂苟淮這樣做的原因。
當然苟淮自然也不能告訴他。
只見他目光一撇,看向不遠處的一道黑影。
他捏著拳頭,像是在表忠心般大吼道:“秦世忠,我和你勢不兩立!”
這一聲大吼後,高崖三人面面相覷,他們灰溜溜的離開此地,只剩下王念打發下人趕緊找來藥膏。
……
“他孃的,真是晦氣。”
秦世忠沒好氣的唾罵道,此刻他帶著林策出了宮,徑直來到坊間一處酒肆內。
“他苟淮怎麼就敢和我叫板呢?”秦世忠想不通,他雖然是個武夫,行事魯莽了一些,但能在朝堂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他的智慧。
一般剛才那種情況,苟淮給個臺階此事就完了。
而且以苟淮的性格,他也不是個強硬的人。
林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秦世忠當即拱手:“今日之事,是侄兒連累叔父了。”
“去去去,說什麼呢?”秦世忠擺了擺手,他本來就是給林策撐場子來的,自然是不可能計較這些,而且他眼中精光閃爍,看林策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寶貝一樣。
“賢侄,今日來找你其實是有事相求。”
聽聞此話,林策愣住。
堂堂鎮國公,對他有事相求?
反了吧?
“你昨天是不是在蝶香樓?”秦世忠投來一個曖昧的眼神道,“是不是還作詩一首,成功混到人家花魁房間裡去了?”
林策臉色一紅,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怎麼今天連秦世忠都知道了呢?
“叔父您怎麼知道?昨夜是有這麼回事。”林策撓了撓頭道。
“哈哈哈,今早朝的時候,陛下接見了大儒李尚安,那傢伙一上來就向陛下請求,說要帶你去蜀地的麓山書院讀書。”
“陛下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詢問了一番,結果那李尚安說起了你昨夜的事情,還說你什麼千樹萬樹,什麼魚龍啊什麼的,老夫沒聽清楚,反正看那些文臣的意思,好像很厲害。”
秦世忠大笑著說道,更是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聽說你還一首詩讀出了浩然氣,今後能走儒道的路子,你小子可以啊!”
林策臉色微微泛紅,他昨夜就知道此事會引起軒然大波,沒想到竟然連朝廷都知道了此事,儒道和武道一樣,都是天驕所行之道。
世人都知曉林策身體虛弱,沒辦法修煉武道。
現如今林策走上儒道的路子,似乎順理成章。
但林策比較好奇,大儒李尚安又是怎麼知道他的事情呢?
“所以我要去麓山書院嗎?”林策古怪的問道,他才剛進入文淵閣,還沒打算離開呢,最起碼也得調查清楚漕運案的詳細情況,順便把苟淮給滅了。
不完成心中大仇,他還不想就此離開汴京。
“那當然不可能。”秦世忠擺了擺手道,“陛下沒打算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