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兒還和以往一樣,專門幫林策暖床。
不過這一夜林策倒是沒睡,他已經破了北漠冰蛛毒,已經可以調動真氣了。
氣運丹田,整整一夜的修煉。
修武之道,非但不累,反而神清氣爽,林策從未感覺有過這麼好。
只是他額頭上每日清晨都會浮現出一個鵪鶉蛋大小的肉包。
這裡面,便是那蠱皇血。
一日之計在於晨,每日這蠱皇血都會匯聚在額頭上,然後悄然融入身體的四肢百骸。
這個過程一旦持續四十九天,接下來林策便回天乏術了。
“咦?少爺您頭上怎麼鼓包了?要不要我幫您揉揉,我按摩的技術可好了,每次老爺不舒服都要我幫他捶捶。”
梨兒熱心腸的湊過來,她伸手就要去按壓肉包。
不過林策連忙躲開,這可是蠱皇血,誰知道受了刺激會不會爆發出來,到時候沾染到梨兒身上可就不好了。
“我沒事,這是破了寒毒後的正常現象。”林策解釋道。
“這樣呀,那應該是好事。”梨兒樂呵呵的說著,她心裡藏不住事,喜怒哀樂總是在臉上。
“不過這也太礙眼了,我幫您找把刀切開看看。”
聽聞此話,林策嚇得立刻走出去,正好這會兒李景春要上朝,福二駕馭馬車,送兩人入宮。
馬車搖晃,因為這是李府的馬車,禁衛甚至都並未檢查就直接放行。
林策倒是小瞧了李景春的權威,沒想到他進宮都有特權。
“聽說你昨天被刁難了?”李景春見馬上到文淵閣,目光看向林策問道。
林策點了點頭,將王念和苟淮找麻煩的事說了一遍。
這下李景春可有些不爽了。
“哼,我的外甥他苟淮也敢欺負?真以為我怕了他嗎?越是忍讓,他便越是囂張,得找個機會把他辦了!”
李景春咬牙切齒的說道。
林策聞言心中一動,當即出謀劃策:“舅舅,我先潛伏下來,到時候幫你搜集他的罪狀,然後我們雷霆出擊,將他拉下馬來!”
聽聞此話,李景春一臉錯愕。
他盯著林策震驚道:“你小子怎麼這麼腹黑?”
“啊?那您的意思呢?”林策有些震驚的問道,不這樣幹,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我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打一頓,你想什麼呢?”
“拉一位大學士下馬,你還真敢想。”
李景春翻了個白眼,他這外甥心還挺黑的。
“您……打得過嗎?據我所知苟淮好像是藏鋒境的高手。”林策吞了口口水,原來這就是李景春說的把苟淮辦了。
難道現在官場的爭鬥,都這麼簡單粗暴嗎?
“打不過也要打,下黑手而已,朝中每日都有人鼻青臉腫的,但你舅舅我為官多年,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李景春頗為自傲的說道。
“每日都有人鼻青臉腫?不是……這是我想象中的官場嗎?”
林策驚了。
大周的朝廷,不講法治道德,講誰先下黑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