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體在沉睡,被困在輪迴空間,”楚陽指向遠方,“你需要找到我,喚醒我。”
“怎麼找?”
“跟隨魂珠指引,”楚陽道,“但首先,你需要掌握我的力量。”
他伸手點向青蘿眉心:“我授予你陰陽之法的入門,其餘須靠你自悟。”
一股暖流湧入青蘿體內,無數資訊湧入腦海,令她幾乎承受不住。
“記住,”楚陽的聲音漸漸飄遠,“生死如幻,輪迴不滅。找到我,阻止暗獄。否則,萬物皆毀。”
隨著最後一個字消失,青蘿眼前一黑,感覺自己被推出水面,猛地坐起,大口喘息。
“青蘿!”魔女和碧落立刻扶住她,“你沒事吧?”
青蘿緩緩睜眼,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我見到他了…”
“誰?”忘川真人急切地問。
“楚陽,”青蘿低聲道,“真正的楚陽。”
眾人震驚地看著青蘿,不敢相信她的話。
“你真見到楚陽了?”魔女追問,“他在哪?”
青蘿搖搖頭,努力整理思緒:“不是他本人,是他留在魂珠中的一縷神識。”
她將在忘川池中所見所聞講述出來,包括自己與楚陽的前世因緣,以及楚陽本體被困在輪迴空間的事。
忘川真人若有所思:“這解釋了許多事。你體質特殊,能駕馭魂珠,原來是前世因果。”
“輪迴空間…”碧落虛弱地問,“是什麼地方?”
忘川真人搖頭:“傳說中的地方,介於生死之間。據說只有掌握輪迴之道的人才能進入。”
魔女焦急道:“那我們如何找到楚陽?”
“他說跟隨魂珠指引,”青蘿閉上眼睛,感受體內魂珠的波動,“它現在很活躍,似乎在指向某個方向。”
她站起身,向大廳另一側走去:“這邊。”
眾人跟隨她來到牆邊,那裡雕刻著一幅壁畫,描繪了九層高塔。
“輪迴塔,”忘川真人驚訝道,“傳說中連通九界的通道。”
青蘿將手放在壁畫上,頓時,石壁震動,緩緩裂開,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看來這是出路,”魔女道。
碧落勉強站穩:“我們得快點,暗獄不會善罷甘休。”
四人進入通道,石壁在身後合攏。通道內光線昏暗,只有牆上偶爾的熒光石提供照明。
“青蘿,”魔女走在最後,保護眾人,“楚陽有說暗獄為何追殺他嗎?”
青蘿回想池中所見:“暗獄想利用輪迴之法打破生死界限,楚陽阻止了他們。”
“生死界限若被破壞,陰陽失衡,輪迴崩潰,後果不堪設想,”忘川真人嚴肅道。
通道逐漸向上,空氣變得清新。經過約半個時辰的攀登,前方終於出現光亮。
“出口到了,”碧落鬆了口氣。
走出通道,眾人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古老院落中。院中花木扶疏,假山池水,頗具仙氣。
“這是哪裡?”魔女警惕地環顧四周。
忘川真人觀察片刻:“看佈局,像是道觀。”
“沒錯,”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裡是輪迴觀。”
眾人轉身,看見一位白髮老道站在亭中,手持拂塵,神態悠然。
“道長是?”忘川真人躬身行禮。
“貧道道號無塵,”老道微笑,“這輪迴觀已守了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