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紀家
紀臨淵的書房當中,紀青衫強忍著傷痛,一手緊捂著滲血的傷口,一手強撐著地面。
無力地俯跪在紀臨淵的身前,畏怯地低著頭,不敢多言。
“我要你有何用?”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老婆孩子活了!”
紀臨淵惱怒道,隨即便一腳踢向了紀青衫,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似的。
紀青衫也是吃痛,本就遍體鱗傷的身體,哪還經得起這般欺辱,可一想到自己的妻兒還掌握在紀臨淵的手中時他又無可奈何。
“沒…沒有,這次真的是意外,請,請家主再給我一次機會。”
紀青衫害怕地匍匐著爬到了紀臨淵的身前,極力地懇求道,說話都有些結巴。
“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紀寒星那小子劍骨已經成功覺醒,你跟我說我憑什麼相信你還能殺得了他。”
“家,家主,至尊劍骨可是好東西,殺了他豈不是可惜了,家主不如調派幾個高手,與我一同將紀寒星生擒了回來”
“到時候再把這劍骨移植給無心少主,豈不是一舉兩得嘛!”
紀青衫匆忙獻計,可紀臨淵聽後卻並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轉身冷笑了幾聲。
他好歹也坐到了紀家家主的這個位置,又怎會不知,紀青衫心裡打著什麼如意算盤。
這傢伙受到過紀家老家主也就是紀寒星爺爺的恩惠,要他殺紀寒星,本就是恐於脅迫,他才同意的。
如今這麼建議,也只不過是想到時候,為紀寒星討要一條活命罷了。
“好,紀寒星你抓回來便是,你那點小心思也別以為看不出
不過,林玄那小子必須死,否則我不好跟許青松交代,況且他們給出的賞金著實有些誘人了。”
紀臨淵細細地盤算著,吩咐道。
甩了甩手,示意紀青衫可以下去執行了,可紀青衫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緩緩地站起身來,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咋了,還有什麼事嗎?”
紀臨淵有些不悅地看向紀青衫道。
紀青衫則是,拖著受傷的身軀,有些艱難的移步到了紀臨淵的跟前。
在他耳邊緊貼著,說了些什麼。
紀臨淵聽後也是臉色驚變,一把就拽住了紀青衫的衣領,眼睛死死地盯著他,連續地詢問他確定沒有看錯。
“幾百年了,那老傢伙怎麼可能還活著,這要是讓他回來了,那自己和祥雲宗的那點勾當,還不是全要被捅出來。”
紀臨淵心中沉思,暗暗盤算了一番,便對著紀青衫假意承諾道:
“這件事情,你親自跑一趟祥雲宗,把這份大禮帶給雲鶴子,就當感謝他,當年搶走紀寒星一事。”
紀臨淵不是傻子,當年他本想著把紀寒星圈養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山溝溝裡面的,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就被雲鶴子給知道了。
那時候紀臨淵還一致認為紀寒星是死了,要知道雲鶴子做出的假屍,也差不多被大火焚成了灰燼,要想再辨認那顯然是不大可能。
之後的一些時間裡,紀臨淵也懷疑過,派人去查過,可都並沒找出任何的紀寒星還活著的蛛絲馬跡。
直到,徐青松派人來找他,他才急了。
不想自己佈局了這麼多年得來的一切,最後付之一炬,所以不管徐青松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必須派人去殺了這個已經覺醒劍骨的紀寒星,以絕後患。
“紀寒星,若是你能乖乖交出劍骨,那我還可以讓你多活幾年,否則就別怪我這大伯心狠手辣了。”紀青衫走後,紀臨淵一個人獨自言語道,眼神中似乎只看得到利益的閃爍,毫無半點的感情。
……
逍遙山,暮色微霞
隨著夜色漸起,山周圍的群峰之間已經翻湧出一層層薄霧,嶙峋如劍的山脊倒刺著雲層。
雲層中,竟還不時地有雷光遊走。
待到山風掠過,林玄三人都緊裹了一下身上的衣裳。
這股詭異的涼風,好像比極北之地中的還要涼上幾分。
山上枯松更是在風嘯之後,發出淒厲的哀鳴。
三人圍坐在一堆篝火旁,聽完了紀寒星對自己身世經歷的一些解釋之後,李祥雲率先開口道。
“果然,你小子居然是那傢伙的後人啊!”
“那傢伙是誰?”
林玄疑惑,對李祥雲口中所言滿是疑惑,現在他除了知曉紀寒星身份不簡單以外,其他一概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