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這記下馬威,打得又快又狠,皮再厚的人也得腫高兩尺。
他沒有開會,沒有發表長篇大論,而是直接用行動告訴所有人。
我沈風,不是來這裡混日子的。
都老老實實看著,我沈風能辦成你們辦不成的事。
……
第二天,縣交通局的工程車,果然浩浩蕩蕩地開進了西葫鄉。
張局長親自到場,對沈風客氣有加。
鄉里的幹部們看著這陣仗,都傻了眼。
他們這才意識到,這位年輕的新書記,能量遠比他們想象得要大。
那些原本看笑話的人,心裡開始打起了鼓。
而鄉里的老百姓,看到新書記一來,就辦了這麼一件大實事,奔走相告,無不拍手稱快。
民心,是桿秤。
沈風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讓這桿秤,開始向自己傾斜。
……
“操!”
曹國勝狠狠摔了手中的茶杯,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碎片四散。
“媽的!給臉不要臉!”
他胸膛劇烈起伏,臉上的橫肉抽搐。
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在他曹國勝的地盤上,第一天就給他來這麼一出!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這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用腳來回地碾!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鄉人大主席吳強和副鄉長王雲濤走了進來。
吳強五十多歲,頭髮稀疏,戴著一副老花鏡,向來是曹國勝的“軍師”。
王雲濤則是曹國勝的嫡系,分管著鄉里的城建和土地,是曹國勝的錢袋子。
“曹鄉長,消消氣,為這種小人生氣,不值得。”
吳強撿起地上的幾塊大碎片,慢悠悠地說。
“消氣?我怎麼消氣!”
曹國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菸,狠狠吸了一口。
“他沈風算個什麼東西?真以為有楊憲民撐腰,就能在西葫鄉為所欲為?我告訴他,這裡姓曹,不姓楊!”
王雲濤也憤憤不平地說:“是啊,鄉長。這小子太囂張了,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直接從縣裡要錢修路,這不是明擺著要架空您嗎?”
曹國勝吐出一口濃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
“架空我?他也配?”
吳強扶了扶眼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鄉長,這路,我們攔不住。交通局的張局長親自下來,說明楊憲民那邊是鐵了心要給沈風撐場子。”
“我們要是硬攔,就是跟楊市長過不去,犯不上。”
曹國勝反問:“那你的意思,就這麼讓他把路修了?讓他把威風耍了?那以後,這西葫鄉,是我說了算,還是他沈風說了算?”
“路,讓他修。”
吳強慢條斯理地笑,“但是,怎麼修,修得順不順利,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王雲濤眼睛一亮:“吳主席的意思是?”
“修路,不得佔地嗎?”
吳強饒有心情地坐下來說:“小學門口那段路,兩邊都是村民的菜地和自留地。工程隊要進來,得先做通村民的工作,給補償吧?這補償款,縣裡可沒說給。就算給了,給多少,怎麼給,這裡面的門道就多了。”
曹國勝的怒氣漸漸平息,他明白了吳強的意思。
這是要用群眾來對付沈風。
你沈風不是能耐嗎?
不是要為老百姓辦實事嗎?
行啊,老百姓要是不讓你辦,我看你怎麼辦!
“老吳,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