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627

第65章 誰也別想碰朕的大寶劍!

堂屋內,早有小太監奉上了茶。

朱由檢端起茶碗,輕啜了一口。

高時明匆匆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試卷已經發下去了。”

“嗯。”朱由檢應了一聲,問道:“內書堂如今每日都教習些什麼?”

高時明連忙答道:

“回陛下,年小的,先學些《百家姓》、《千字文》啟蒙。”

“等啟蒙後,便學《大學》、《論語》等四書。另外也會略學些《千家詩》、《神童詩》等。”

“待基本學成了,再教些宮中各監實務,名曰‘判仿’。”

“此外,《忠鑑錄》及《內令》則必令其口誦心維。”

朱由檢聞言,有些訝異:“完全不教術算麼?”

“回陛下,簡單的加減會教一些,九九表也會教背,但更精深的,正課裡不教。各人若有餘力的,也可自行修習。”

朱由檢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那看來自己昨晚出的算術題還不算太過高深。

畢竟“同時開水放水”和“我與小明相向而行”這些經典題目都沒上呢。

他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腦海中卻想起了另一件事。

昨日翻看天啟門戶罷斥清單的時候,他其實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侯恪、丁乾學。

正是登基那日令魏忠賢自縊後,小太監馬文科說的,他在內書堂時的教習先生。

他又找了相應浮本來看,這才知道,原來當日聽錯了名字。

是侯恪,而非“侯客”,更關鍵的則是,這位侯恪先生,竟然還是東林黨侯恂之弟。

朱由檢想到此處,掃視了堂屋內一圈,忽然察覺出了不對。

“為何今日不見翰林院的先生在場?”

高時明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認真回道:

“回稟陛下,其實如今內書堂沒有詞林先生了。”

朱由檢叩擊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高時明。

“朕記得,內書堂常設四到六名翰林講官,輪值教導,為何居然說沒有詞林先生?”

高時明拱手答道:

“自泰昌爺以來,內書堂的先生,或求他任,或被削籍閒住。增增減減,人數總是不足。”

“自今年八月初,最後一名先生楊世芳被冠帶閒住後,內書堂……便沒有老師了。”

“彼時又恰逢先帝病重,這補任老師一事,便耽擱了下來。”

朱由檢眉毛一揚,愈發覺得不太對勁。

根據原宿主的記憶,內書堂常年有兩百之數的內侍在讀書。

宮中十二監、四司、八局中如有缺額,都會優先從內書堂選校優秀的畢業生過去。

甚至如果某些“資深太監”不識字,那麼在升官之前也是要來內書堂這邊進修過後才能升職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內書堂就好比這內廷的“黃埔軍校”了。

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會淪落到只剩一名講師,甚至到如今連一名講師都沒有?

朱由檢看向高時明,卻只見他低眉順眼站在原地,一句多話的意思都沒有。

突然,昨日眾多浮本中的兩句話,突然從腦海中閃過。

“沈嘗教習內書堂,‘進忠’及劉朝皆執弟子禮。”

“於是副都御史楊漣憤甚,疏上,忠賢懼,求解於韓爌,不應。”

進忠——李進忠不就是魏忠賢在萬曆時期所用的名字嗎!

這下明白了!

高時明是萬曆二十六年的內書堂學生,他那一科的老師,有韓爌、沈。

但高時明沒說的是,魏忠賢,也是他那一科或者前後時間段的“插班生”。

這才有所謂‘進忠’及劉朝皆執弟子禮一說。

後來沈成了閹黨的奠基大佬,韓爌則成了東林大佬。

這說明什麼?

內廷和外廷連線的通道之中,內書堂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位置。

孤證不立,要再確認一下才是。

想到這裡他開口直接問道,“以往還有內書堂教習而成閣臣的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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