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你聽我解釋——”劉穎急忙上前。
“解釋什麼？證據都在這裡！”趙明軒揮手製止她，然後對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給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幾個保鏢立刻圍了上來，拳頭已經舉起。
陳凡依然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一下。
就在這時，他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這身體還不去醫院，已經到晚期了。”
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劈在趙明軒頭上。
“你說什麼？”趙明軒的臉色瞬間煞白。
“我說，你得病了，而且是晚期。”陳凡的語氣依然平淡，“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梅毒螺旋體感染導致的神經性病變，從你走路的步態和眼神的遊移就能看出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趙明軒踉蹌後退，“你胡說八道！”
但他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劉穎震驚地看著趙明軒：“明軒，他說的是真的嗎？”
趙明軒的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不…不對，我…我最近確實身體不太好，但是醫生說只是普通的神經衰弱…”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頭痛？視力模糊？走路有時候會踉蹌？”陳凡繼續說道，“還有，你的反應速度比以前慢了很多。”
趙明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陳凡說的每一樣症狀他都有。
“這…這些症狀很多病都會有！”他強撐著說。
“是嗎？”陳凡淡淡一笑，“那你左側太陽穴下方那個隱約的紅疹，你以為用遮瑕膏就能完全遮住？”
趙明軒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個位置，臉色徹底變了。
“求求你，救救我！”他徹底崩潰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來找麻煩，但是求求你救救我！”
那幾個保鏢也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劉穎看著跪在地上的趙明軒，心情複雜。她和趙明軒確實是因為家族的原因才在一起，相處時間並不長，彼此都沒有太深的感情基礎。
“我們只是家族聯姻，我對你的私生活並不瞭解。”劉穎的聲音有些冷淡。
趙明軒聽出了她話中的疏離，但現在他顧不上這些了：“陳先生，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能救我！”
陳凡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不治。”
“為什麼？”趙明軒急了，“錢不夠嗎？我可以給你一千萬，不，五千萬！”
“不是錢的問題。”陳凡轉身準備離開，“我沒有救你的義務。”
“你…”趙明軒咬牙切齒，“好，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龍爺嗎？我是趙明軒，我需要你幫個忙…”
半個小時後，劉家門外停滿了黑色轎車。
為首下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光頭，臉上有一道疤，正是本市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龍九。
“趙少爺，什麼事這麼急？”龍九的聲音很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