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體檢的表格,只要找到近日體檢的那個嫌疑人就行了。”
喬連成不禁哼哼了兩聲。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醫療部肯定也怎麼都查不到的。
獄長不死心,特別拽著喬連成去了醫療部。
推開醫療部的門,便看到一個小夥子穿著白大衣正在桌子上伏案寫著什麼。
見有人敲門,小夥抬起頭看向獄長笑眯眯地說道:“兩位有什麼事嗎?”
獄長看了他一眼,詫異地問:“王醫生呢?”
“怎麼是你?你應該是新來實習的吧?”
小夥笑著說道:“嗯呢。”
“王醫生的孩子最近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有抑鬱傾向,王醫生休假帶孩子去看病了。”
獄長拍了拍額頭,轉頭對喬連成解釋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他們家孩子就要高考了,壓力很大,好幾次鬧著自殺。”
“王醫生心疼孩子,就打算帶孩子去看病,順便給他開解一番。”
頓了頓,又轉頭問小夥子道:“你把最近入獄的那幾個犯人的檢查結果拿過來給我看看。”
小夥笑眯眯地說道:“那個啊,我手邊暫時沒有。”
“上午副獄長來過,他把那個拿走了。”
“說是要看看,然後還沒有送回來呢。”
他這話說完,獄長又皺了皺眉頭。
他想起來了,今天上午時副局長的確是來過,那本花名冊也是他藉著看的,然後又送了回來。
什麼也沒說的走了。
難不成是他將那一頁紙撕掉了?
想到這裡,他急三火似地去副獄長的辦公室找人。
但是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開。
喬連成一直跟在身後,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獄長急眼了,轉頭去了人事部拿了鑰匙過來強行開。
可一番努力還是沒開啟,門從裡面反鎖了。
喬連成強勢說道:“讓我來吧。”
他把獄長扒拉到一邊去,一腳將門踹開。
等兩人進屋的時候,都傻眼了。
就見副獄長已經趴在了辦公桌上,七竅流血而死。
獄長快步走進,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封遺書。
遺書中說:他的孩子被綁架,對方要求他利用職務之便做一些事。
他為了保證孩子的安全,也要保證這些事不會從他的口中說出而讓孩子被撕票,他只能選擇去死。
希望他的死能讓一切歸於平靜。
喬連成蹙了蹙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他轉頭問獄長:“他的兒子在哪裡?他就這樣死了,難道不怕兒子被人撕票嗎?”
獄長卻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他有一個兒子。”
“他把兒子送到國外讀書去了,已經出去兩年。”
“所以哪怕他兒子在外面被人抓了,或者出了什麼事,他也無能為力。”
“對方抓了他的孩子用來威逼他去做一些事,他也不得不照做。”
“一死了之或許就是他最後的尊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