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的上升也能獲取軍功值麼?”周牧眉頭一挑,心道。
他還記得昨天打下來幾隻麻雀,而後在叔父和小妹那獲取到了聲望值。
常松在此刻輕咳,打斷了周牧的思緒:
“原本是為期十天的訓練,從中找出兵丁,你現在已經合格了。”
他拍著周牧肩膀,遞過去一塊腰牌:
“剩下的日子,你可以任意出入軍營,但有一點,十日後你必須回到這裡,明白了嗎?”
周牧神色一正,接過腰牌抱拳道:“卑職明白。”
常松微微點頭,招呼主簿道:
“帶他領些東西,記在我山字營的頭上。”
“是。”主簿恭敬道。
兩人的交談自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尤其是兵丁中的伍長們更是羨煞不已。
軍隊向來便是等級森嚴,亂世更是如此。
而常松遞過去的腰牌,就是他“山字營”的象徵,意味著被收為了親兵。
雖說百夫長的親兵算不上什麼大官。
可同為伍長,他們的“含金量”“含權量”定然是不如周牧了。
這才來軍營的第一天啊,
而且還是寶貝的弓兵,如果常百夫長日後引薦到更上一級的大人手上,簡直是前途無量!
有人在羨煞之餘已經是打好了巴結周牧的心思。
在軍需處,周牧要了一把二石大弓,幾支箭矢。
未能真正上報,又非戰時,其實這已經是違規的事情了,但主簿就是批了。
至於盔甲,周牧得到的結果是暫時沒有。
失望之餘,他也只是感嘆王朝末年物資短缺便是離去。
回家!
……
又是熟悉的街道,只是這一次周牧的步伐尤為穩健。
“這不是剛開始集合嗎?周家小子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街坊鄰里有疑惑的聲音傳出。
“切!”一位中年婦人道:“沒準是被刷下來了呢?看著身板結實,看起來也是個銀樣鑞槍頭。”
她頗為失望。
“就他一個人被刷下來了?那看來我家那個老頭子還不賴。”
“多可惜啊,他這參不了軍又交不上稅,揹著個大弓,不會是想打虎吧?”
“就他?”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周牧對這些倒也沒太過在意,只是他有些疑惑,此前那麼多被刷下來的農戶為何都沒回來。
“不會真填線去了吧?”周牧皺眉道。
那真的是一群老弱病殘,如果一個王朝真的這般用人填線,那就真的該死了。
“要變天了……”
此刻的高天已是烏黑,陰雲密佈,若是眼力出眾,甚至能夠看到積蓄的雷霆。
周牧將這些思緒收起,快步往家裡趕去。
再如何,也要將好訊息告訴家裡不是?
臨近到家,周牧又抬手射下幾隻麻雀,心中暗暗發誓要找個時間上山真的打點野味。
……
家中,
簫沉魚正操辦針線活,在嶽河縣,大多女娃都會操辦些針線活。
一來是天不叫人活,女娃下不了什麼地,操辦點針線活也能緩解一點家裡的壓力。
再一個,也是為了日後好嫁人。
家中沒實力,女娃有一門手藝傍身也不會過的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