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瞅準時機,湊到林鬱跟前,伸出手,指著手背上被蜜蜂蟄出來的腫包說:“巫師大人!請為我療傷!”
草藥能夠治病療傷,族人們聽過多次了,但畢竟沒有親眼見識過,對其真實性不夠確信,而且以前沒有治病療傷的習慣,平時有什麼跌打損傷、頭疼腦熱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螃蟹得有人帶頭吃,這個人自然是張天最合適,部落裡屬他最瞭解林鬱的本事,堂堂北大博士,總不至於治個蜇傷就給他治死了,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眾人都圍了上來,裡三層外三層,想要見識巫師是如何治病療傷的。
白從舅舅姨媽、哥哥姐姐的粗壯大腿中費勁地鑽進來,愁眉苦臉地把白石還給林鬱,她剛才又試了好幾次,確認自己不是巫師,這令她幼小的心靈大受傷害。
“你怎麼了?”
林鬱蹲下來問,這是她現今掌握的為數不多的幾句話之一。
“我也想成為女媧那樣的人。”
白噘著嘴不開心,她學會說話的時間不長,語速很慢,用詞也相對簡單,林鬱半聽半猜,基本能領會她的意思。
林鬱比劃著說:“就算沒有女媧那樣的能力,也可以成為女媧那樣的人,只要懷著一顆勇敢的、善良的、溫柔的心。”
蘭花將她的話翻譯給白聽,同時也是給族人們聽。
白眨眨眼問:“那我要怎麼做?”
林鬱想了想說:“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學習用花草治病的知識。那些竹筒上刻的圖畫,你都認識嗎?”
“認識!”白用力點頭,一臉驕傲地說:“三葉草是我刻的!”
“很棒!那你去把黃菊花、薺菜葉和肥皂拿來給我,好不好?”
“好!”
白興高采烈地去了,圍觀的族人們讓開一條路,楓葉怕女兒拿錯,也跟著去了。
張天手背上的蜇傷她看過了,刺已經拔除,除了腫,沒別的毛病,再不治療,過個一兩天就要痊癒了。
她能做的只是給他敷一些防止感染和加速傷口癒合的草藥,將痊癒的時間提前。
白很快取來肥皂和裝有黃菊花、薺菜葉的竹筒。
林鬱先用肥皂為張天清理傷口,然後取少量黃菊花和薺菜葉放在碗裡,加少許熱水,用木棒搗成泥狀,再將花草泥均勻塗抹在傷口上,一邊塗抹一邊教白。
見張天的額頭上也有一處蜇傷,她便湊近了些,伸手為他塗抹,動作很輕柔也很耐心,倒真有幾分巫師的模樣,看得女人們頗為意動,長期混跡于山野,誰還沒點隱疾呢?
給他敷完,還剩下不少,林鬱對男人們說:“還有誰被蜇了的,把這個拿去自己敷上,很快就消腫了。”
男人們還在觀望,女人們已經全無疑慮,這些花花草草本身就是可食用的,能治病最好,假使無效,就當加餐了,也沒什麼壞處,於是七嘴八舌地爭相提出各自的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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