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秦朗搖了搖頭,兩名隨軍的大夫只要挾持在手,足以保證他們撤出到安全的地方。
“二位,將軍的傷勢已經拖了月餘,再不救治可就晚了,你們何人能承擔起這個責任?”
華佗寸步不退,武陵和零陵之間的戰爭只是摩擦,雙方甚至有相互練兵的目的。
可若是死了陣前主將,仇可就結大了。
到時候受到刀兵之災的,還是尋常老百姓,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雙方針鋒相對,劍拔弩張,頗有些一觸即發的感覺。
與此同時,一名親兵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主將的印鑑。
“都住手,將軍有令,不得對先生無禮!”
兩名隨軍大夫的臉色更加難堪,道:“將軍已經高燒昏迷,怎麼可能醒的過來,還能下了命令,假傳將令,你想兵變?”
“你知道將軍高燒昏迷,卻救治不好,還敢阻攔先生,我看你們這兩個老傢伙才是想兵變,滾開!”
親兵抽出了腰間長刀,一頓威嚇。
“你……粗鄙之人,有辱斯文!”
兩名大夫踉蹌後退,他們可以藉助普通士卒去為難華佗,卻不敢過分為難主將的親兵。
自古以來,將領的親兵都是最為心腹之人,那些士卒怎敢得罪?
“前些日子我受了傷,被那兩個老傢伙斷定無藥可治,幸虧華佗神醫出手救命,請先生救我家將軍啊!”
親兵領著三人往裡走,一邊走著一邊解釋。
直到中央大帳之中。
一名滿臉橫肉,卻沒有絲毫鬍鬚,看似兇悍,實則感覺蠢萌之人,躺在了一張木板床上。
身上有刀傷、箭傷、不一而足。
這些傷口已經腫脹發黑,流著黃膿,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先生,此傷……怕是無藥可救了!”秦朗說道。
在這個年代,傷口感染到如此地步,就已經是判了死刑。
就是敷上金瘡藥也不管用了,這不是普通的傷口感染,而是得了破傷風。
就是在現代,都只能是預防破傷風,若是感染時間太長,會危及生命。
他原本還想在系統中兌換些消炎藥之類,最少也要冒充一下神醫,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主將的額頭上放著一塊溼布,嘴裡夢囈,身體還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華佗摸了摸脈搏,道:“還有的救,須切除身上腐爛之肉,以外藥敷之,再以藥石內服,一月可期!”
“不是吧,這也能治,也太誇張了吧?”
破傷風傷勢爆發,可是現代醫學都救不了的。
華佗真的有特效藥,可以救治破傷風?
“先給病人喂酒,使之處於酩酊大醉狀態,不然,以利刃刮肉,形同凌遲酷刑,就是因傷昏睡也支撐不住!”
華佗拿起了腰間的葫蘆,拔開了木塞,一臉肉疼:“此酒中浸泡了數種珍貴藥材和一條幼年蛟蛇,一滴足以讓人昏睡三天三夜!”
“靠,蛟蛇?”
秦朗張了張嘴,聽說過用蛇泡酒,但是沒聽說過用蛟蛇泡酒的,這個年代還特麼有蛟蛇?
等等……
人在醉酒的狀態下會有兩種極端,一種是被酒精麻痺後,對於疼痛會感覺遲緩。
一種是讓人變的更加敏感,使得疼痛翻倍。
那酒葫蘆裡的酒,既然泡了一條幼蛟,肯定是無比珍貴的。
既然怕這小子支撐不住,酒又珍貴,為何不用麻沸散,你怎麼不用麻沸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