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離去了,空蕩蕩的病房裡就只有韓天一個人在被子裡大聲在哭泣,對他來說沒有比踢不上球更加殘忍的事情了,這一回就讓他好好的發洩一次吧。
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不識趣地響了起來,以往讓他不厭其煩地歌曲如今是卻是那麼那麼的刺耳,擦擦眼淚默默地拿起了手機,上面顯示著自己母親的頭像,鈴聲一遍遍地催促著自己,韓飛卻沒有接。
如果現在這個狀態接電話,敏銳的她一定會覺察到什麼的,鈴聲終於停止了,可沒過幾秒鐘又再次響了起來,韓飛知道如果自己不接這個電話,母親那面一定不會停止的。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韓飛拿起了電話按下了接受鍵,母親的聲音立刻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小飛呀,怎麼才接電話呀。“母親大人的聲音依舊那麼的強勢,那麼的咄咄逼人。
“沒聽到。“不奈煩的語氣同樣讓電話另一頭的母親一愣,但被繁忙工作包圍著的她並沒有想到韓飛會出什麼事情,只是單純的以為他不習慣大學的生活而產生了厭倦。
“跟同學們處的怎麼樣呀?“母親高高在上的語氣終於降下來了一些。
“還可以,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掛了。”韓飛有些裝不下去了,他怕自己沙啞的聲音會被母親聽出來,到那時該怎麼辦?性格倔強的他早已經忘記了母親的寵愛是什麼樣子的,自從他初中開始踢第一場黑市球以後就再也沒得到過。
“那好吧,我往你卡里打了點錢,別省著,多帶點同學出去玩,這樣認識朋友比較快。”母親的性格還是沒有變,以為錢就可以代表一切。
“我知道了。”韓飛收起了電話,他的兩張卡都放在他宿舍的皮箱裡,從初中到現在,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他只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碰過它們,從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許也不會有。
不管怎麼樣,接到電話的韓飛心情總算好了一些,靠在病床上,眼神呆呆地看著吊起來的傷腿,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慢慢地整個下午過去了,黑夜降臨到了這間豪華的病房中。
‘邦、邦、邦’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病房的寧靜,韓飛聽到了卻依舊沒有動,他就是想去開門也開不了,要是醫生的話他會自己進來的。
病房的門被慢慢地推開了,一個黑影走了進來,他似乎沒想到房間裡面並沒有開燈,在門口呆立了一下,才轉過身在牆壁上慢慢地摸索著開關。
燈被點亮了,突然到來的光明讓已經熟悉黑暗的韓飛極為不適應,他大聲地喊道:“關上它。”
“啊?”開燈的人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舉動再次惹怒了韓飛,連忙回身把開關關上,連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藉助剛才一閃而過的燈光韓飛已經看清楚了門口站著的人,原來自己的人緣這麼差,第一個來看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仇人,就是那個讓自己這輩子也踢不上職業聯賽的仇人,陳少凌。
“你來幹什麼?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聲音輕飄飄地沒有一絲憤怒。
“那我呢?”陳少凌的背後又傳來了一聲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好聽,但韓飛並不記得自己在江南大學還有認識的女同學。
“你是誰?”
黑影被韓飛疑惑的語氣給噎了夠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你還把我的腿給咬出牙印了,難道他都不記得了嗎?
“我,我。”曾黎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你的救命恩人?他明顯都不記得這件事,同學?他們倆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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