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蒙面巾動了一下,恍然道:
“你懷疑‘黑手’胡恩他們?兩個工會勾結,胡恩才是控制‘暗夜’的人?”
葛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定到菲比的眼睛上,
“你覺得市政廳的訊息是從哪兒來的?可靠酒館的訊息難道全部是自己打探的?”
葛文話音剛落,一個高瘦的身影從另外一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的打扮與菲比非常相似,一身深色的夜行衣,頭巾與蒙面巾包裹住頭部,只露出一雙目光銳利的眼睛。
“胡恩!”
菲比的聲音沉了下去,心情也一般無二。
“你好,葛文先生。”
胡恩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並不向傳言中的身體開始衰退。
葛文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目光又回到菲比身上。
“看來你已經確定了,怎麼猜到是我的?”
或許是意識到事情已成定局,菲比攤手說道。
“現在我確定了,本來只是比較懷疑而已。”
葛文回想了一下,說道:
“我在受難者神殿看了近一百年的資料,貧民窟從來沒有哪個組織能夠支撐二十年以上的。
‘暗夜’雖然換過一次人,不過即使在科茲莫手裡,延續的時間也達到了十五年多。
這讓我不禁想到,那次換人究竟發生了什麼,相比於其他組織,這次實在過於和平了,不是麼?”
“我原本以為時間夠久了,應該沒人注意到才對。
畢竟托克瑪的主體是人類,而人類都是善於忘記的。”
菲比苦笑了兩聲,轉頭問胡恩:
“那麼你呢?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貧民窟沒有二十年以上的組織。”胡恩微嘆道。
菲比愣了一下,詫異道:“你竟然一直是蒙著虎皮?”
胡恩點點頭,他確實與某些貴族做過交易,不過沒有哪個腦子有問題的貴族想要收編他。
“黑手”的資訊網太大了,雖然接觸不到深層的東西,對這個感興趣也無異於挑動王室敏感的神經。
現在葛文從市政廳拿到了招安書,讓他繼續做著收集情報的事,雖然不能給他爵位,卻可以讓他不用繼續提心吊膽。
短短的幾分鐘,以前的認知被連續爆破。
菲比揉了揉額角,問道:“接下來呢?”
“這要怪你了,做出了很多沒有必要的動作。
當然,主要還是科茲莫與你的行為,在身份定位上有些差異。
比如這裡面的佈置,未免過於刻意,既然把所有東西都留在這裡,我想控制科茲莫的人總會想嚴密看守他。
比如剛才,如果是胡恩,他在做完自己的事情後會直接離開,而不是留在這裡繼續看事情的結局。”
葛文後面這句並不是推測,而是與幾名高階遊蕩者交流後得出的共性結論。
能活到高階的遊蕩者對好奇心有著很大的剋制,他們無一例外的選擇悄悄退走。
而鉅額財富與可能暴露的危險行為,沒人會讓這種東西置於自己的視線之外。
“最後的一點就是,我在事前去找你的時候,藉口是沒有人手,你竟然沒有懷疑,甚至沒有給下屬準備後路。”
這個才是葛文最大的懷疑,屬於任何冒險者首領都不會犯下的低階錯誤。
推一個百八十人的小據點,以托克瑪的體量,隨便擠幾個人也能安排過來。
而且這還是一些不成氣候的遊蕩者,城外駐紮的軍隊加上幾個隨軍法師,打他們像打蚊子一樣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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