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葛文去鐵匠鋪取回了昨天晚上訂做的啞鈴與槓鈴,這種簡單的器械是希爾敦鐵匠製做的極限,至於軍隊的制式武器全部依靠王國的提供,小鎮鐵匠只負責簡單的修理,比如昨天被葛文用壞的長劍。
今天上午市政廳釋出了準備清理荒野的通知,下午需要去領取自己的小隊負責的區域。葛文沒有耽誤太長的時間,回了一趟住所後立刻趕往市政廳。
希爾敦總人口在三千人出頭,有一百人的民兵隊伍,但只有二十個小隊長是常備,其他人每週僅訓練一天,屬於未脫產的民兵,除此之外領主還有二十個需要自己供養的私兵,他們實力比民兵高一些。
看起來有人來的很早,葛文剛推開門,就聽到了酒館一樣鬧哄哄的聲音——雖然在這裡的都是有實力不弱的隊長,但他們的紀律顯然沒比傭兵或冒險者好上太多。
“嘿,葛文,這裡。”一個留著大鬍子的光頭停止了唾沫橫飛的爭論,向葛文招手喊道。
“科迪。”葛文與其他認識的人打了個招呼後走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這個看起來像是武僧的傢伙是葛文剛來到這裡時的隊長,也是民兵大隊的兩位大隊長之一,一個豪爽的北地野蠻人。
“這幫混蛋沒人認為我碰到了巨龍。”科迪說起剛才的話題,他臉上看起來有些氣憤,他的上衣被捲起來夾在腋下,露出了從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肋三道恐怖抓痕。
“如果是巨龍的話,現在站在這裡和我吹牛的應該是一坨龍大便才對。”一個頭發好像秋天雜草一樣的壯漢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他的話立刻引起了一陣鬨笑。
科迪光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嘴裡的唾沫差點噴到壯漢的臉上:“傑裡,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打賭,輸的人去廁所倒立一個小時。”
傑裡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一個多月前他已經輸過一次,那一次的情景讓在場所有人終生難忘。現在科迪又一次揭開了他的傷疤,但這裡是市政廳,最後他還是哼了一聲就扭頭走開。
科迪立刻露出屬於勝利者的笑容,滿意地穿上了上衣。
“看起來你還得修養一段時間。”葛文隨口說道。
幾個月的訓練讓他的眼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科迪傷口上看起來血枷剛剛脫落,新長的面板印記足夠讓一般人開膛破肚,這種傷勢換成其他職業不一定能撐到獲得治療。能讓一箇中階頂尖,也就是10級的野蠻人傷成這樣,葛文對他的話已經相信了七八成。
“鎮上的牧師也就這個水平了,”科迪撇嘴鄙視道。
事實上更高等級的神術費用也並不是他可以承擔的,牧師的治療神術是由神祇賜予的,賜予神術會消耗神祇的神力,神殿的牧師自然也不會將神術隨意使用。
“你看起來傷得很嚴重啊,當時是怎麼跑掉的?”葛文有些好奇。
顯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人更多,看到旁邊幾個人將脖子伸了過來,科迪見狀立刻擺出了準備大吹一通的架勢。
“昨天早上我出發去白泉鎮,就在離開希爾敦五個小時的路程的路上,一條至少十八尺長的白色巨龍從空中撲了下來,它那一嘴匕首一樣的大牙當時差點咬到我的臉上!”
“但是我科迪沒有一點畏懼,大吼一聲用巨劍狠狠地砸中了它的脖子,但不幸的是同時我也被它的前爪抓到了肩膀——我發誓以後出門一定穿上我的肩甲。”
科迪的話引來一陣噓聲,但他毫不在意,而是撩起上衣洋洋得意地向四周的人群展示自己身上的疤痕。
不等他繼續開口,木錘敲擊桌子的“咚!咚!”聲就響起了來,緊接著是治安官的大嗓門,“安靜,安靜,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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