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樺,你可好大的膽子!”
說話之人便是玄天!
元嬰中期,平時一直在暗地裡給陳樺使絆子,而這前因後果,也是因他而起。
他同時爆發出威壓,將陳樺壓的抬不起頭來。陳樺頂著壓力緩慢抬起頭,但是這修為帶來的差距無奈太多,頓時一口血噴出。
陳樺斷然道:“弟子從未做過!此乃汙衊!”
勾結魔道?盜取靈藥?這等罪名任何一項都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他瞬間明白這是栽贓陷害!
是誰?為何要害他?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旁邊站立的沈靈幼。
另一個長老冷哼一聲:“證據確鑿,豈容你狡辯?靈幼,你來說。”
沈靈幼上前一步,對著長老們微微躬身,然後轉向陳樺。
她的聲音依舊如往日那般輕柔,卻隱隱帶著一種疏離。
“陳師弟,宗門待你不薄,你緣何行此差踏錯之事?”
“那日後山禁地,巡邏弟子曾見你行蹤詭秘,之後便發現看守靈藥園的陣法被破,丟失了三株凝神草。”
陳樺心頭一震。
後山禁地?
他的確去過,是為了採摘一種輔佐修煉水系功法的寒潭草,但絕非禁地核心,更與靈藥園無關。
“師姐!我去後山是為採寒潭草,此事你也是知曉的!”
“靈藥園方向,我從未踏足半步!”他急切辯解。
沈靈幼輕輕搖頭,語氣帶著一絲惋惜:“師弟,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麼?有弟子看見你與一名持有魔修令牌之人接觸,形跡可疑。”
“胡說!絕無此事!”陳樺怒聲道,“是何人看見?讓他出來與我對質!”
玄天突然拍案而起!
“放肆!執法堂上,豈容你喧譁!看來不給你用點刑罰,你是不肯招了!”
“玄長老!”
陳樺直視著玄天連忙為自己正名。
“弟子冤枉!請玄長老明察!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冥頑不靈!”
另一位長老面色一沉。
“先廢去他的修為!看他還嘴硬!”
話音剛落,一股龐大的威壓驟然降臨。
只見玄天雙指如劍,隔空點向陳樺丹田。
陳樺只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侵入體內,如同狂濤駭浪,瞬間沖垮了他辛苦凝聚的丹田氣海。
“噗!”
一口鮮血噴出。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苦修二十載,好不容易達到的築基圓滿修為,正在飛速消散,如同沙塔崩塌。
經脈寸寸斷裂般的劇痛傳來,丹田氣旋潰散,靈力如無根之水,流逝殆盡。
二十年的心血,一朝化為烏有!
陳樺身軀劇顫汗如雨下,但他強撐著沒有倒下。牙關緊咬,眼中是無盡的痛苦和不甘。
“說不說!”玄天厲聲喝問。
陳樺抬起頭,嘴角帶著血跡,眼神卻依舊倔強。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聲音帶著嘶啞,每說一個字,就有一口血噴出。
“好!好!真是硬骨頭!”他氣極反笑。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沈靈幼再次開口。
她的聲音依舊很輕。
“長老,陳師弟性子頑固,尋常刑罰怕是難以讓他開口。”
“弟子……弟子有個提議。”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陳樺身上,那目光深處,看不到一點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