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別看這兩瓶老白乾便宜,我只要那過去那張工肯定會幫咱們。”
範鑫拎著兩瓶酒,帶著他朝著廠區裡走去。
郭建軍找了個黑塑膠袋子拎著石頭,慢悠悠跟在他的身後。
就他們這個造型,剛剛進門的時候,都差點被看門的大爺給攔住,懷疑兩個人是不是特工。
不過這年頭,賭石也沒有什麼興起來的餘地,除了雲南那邊,別說榮城了,整個北方都沒有啥靠譜的開石頭的機器。
兩個人沒的選擇,只能來木材廠碰一碰運氣,要是木材廠的大工願意的話,他倒是也不介意花點小錢。
“你確定這玩意靠譜麼?要是這一次開失敗了,別說這些了,連你這兩瓶酒都得浪費了。”
“怎麼能叫浪費啊。”
範鑫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心中也是跟著咯噔了一下,生怕這傢伙嘴巴跟開光了一樣,連忙出聲說了起來。
兩個人說著說著來到加工車間,一個老師傅正在坐在門口喝茶。
“張工,我之前跟您說的提議,您怎麼看?”
範鑫看到正在喝茶的老人,臉上肥肉在笑容之下,都快堆成了一朵菊花。
實在是有些忍不住,笑眯眯的看向眼前之人的問道。
“小范啊,你來都來吧,帶什麼東西。”
正在喝茶的張工嘴上說著不要,手上動作倒是沒停,接過兩瓶酒將他放在了門後,帶著兩個人樂呵呵的朝著裡面走去。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有點錢做什麼不好,非得來我這裡磨石頭。”
“我也就是閒的沒事玩玩,再說了要是沒有張工您的手藝,這活我們也沒有辦法做啊。”
範鑫倒是笑眯眯的與張工拉起了家常,一旁的郭建軍在他的示意之下,毫不客氣的跟他打起了配合。
在兩個人一人一句老前輩,張工的話語之中,姓張的老師傅也是飄了起來,接過石頭看了一眼說道。
“你們打算怎麼開?”
“這……”
範鑫對於賭石也就是稍微瞭解一下,但是要說真知道該怎麼弄,那顯然是有些不太可能。他求助一般看向郭建軍,後者還以為這傢伙知道的不少,指望著他帶頭呢,沒想到他竟然擺出一副,我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樣子。
嘆了口氣才走了過去,在石頭邊緣比劃了一下。
“您老就沿著這條線,慢悠悠的切下來。”
“好小子,你是在這裡刁難我呢?”
張工一看,這還真有些技術,一般人要是動手的話,別說把石頭解開了,可能會把刀片都損壞了。
只有他這樣的老工人才清楚,切石頭跟切木頭的刀片肯定不一樣。
“這一刀下去,你們怎麼想的不只道,但是這組刀片肯定是廢了。”
“張工儘管放心,我們兩個絕對不會讓您覺得難做,不就是刀片麼我們包了。”
郭建軍倒是沒有任何猶豫和心疼,既然打算拼一把了,再加十幾塊的成本有什麼。
有了他的保證之後,張工這心中最後一絲顧慮也沒了,既然兩個人堅持要這樣做,他索性也展示了一下,自己作為老前輩的本事。
固定好石頭,便開始切了起來。
隨著刀片與石頭接觸,淡白色的石屑跟米粒一樣跳出,看著範鑫心裡一緊。
石頭其實根本沒有多大,不過幾分鐘就已經開好了。
張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