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上下不僅沒有絲毫不好的想法,甚至還得意洋洋樂此不疲。
賈琮有時候都感覺荒謬,難道老太太他們就沒聽過‘君不密則失其臣,臣不密則失其身’這句話麼?
幸好榮國府已經逐漸從頂級權貴圈子掉隊,對於朝廷的影響更是衰落得厲害,不然就府裡下人的大嘴巴,就能叫榮國府萬劫不復。
這對賈琮來說,倒是好事一件。
府裡下人對他的看法一如既往,都是大房將軍府不起眼的庶子,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就算賈琮現在已經成了將軍府正院的熟面孔,也沒有改善他在府中下人們心中的印象。
賈琮自是樂得清閒,大搖大擺蹭吃蹭喝,無時不刻都在透過呼吸吐納之術,搬運氣血鍛鍊身體。
相比數月前,他此時又長高了一些,差不多快要越過環三一頭,把這小子給鬱悶得不輕。
以他此時的個頭和身體素質,就是比之農家十二三歲的少年,都要強上一籌。
為了避免太過驚世駭俗,他並沒有根據主世界記憶的內家拳鍛鍊之法增強拳腳戰力,更不可能玩外門功夫變成肌肉疙瘩,只是尋常的活動關節筋骨,全都隱藏在尋常的生活之中。
可就是如此,他此時的力量,還有身體各方面素質,也是相當驚人了。
八歲年紀,能有這樣的成就,他此時還算滿意。
再說大房將軍府,最近半年可是難得安寧。
大老爺依舊醉生夢死,每日不是在小老婆的院子裡廝混,就是在去小老婆香閨的路上。
脾氣一如既往的暴躁,半路撞見總少不了幾聲‘小畜,生’怒斥,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表明他的權威一般。
刑夫人也沒在大老爺跟前討到好處,不時還有得寵的小妾主動出言挑釁,要是放在以往總會鬧騰一點動靜,成為整個榮國府的笑柄。
可最近半年情況突然發生改變,以往她遇到這樣的事情,鐵定會氣悶好些日子,然後下人婆子們就得倒黴。
那時,賈琮要是敢主動冒頭晃盪,肯定少不了一頓難聽之極的痛罵,最後還得被禁足不出。
可是眼下情況不同,一向貪財的刑夫人,忙碌於製作花露賺銀子,根本就沒心思理會將軍府的一干破事。
就算有得寵的大老爺小妾主動挑釁,也是怒斥一通了事,根本就沒心思搭理。
大老爺有不滿找她發洩,刑夫人乾脆當做木頭人不作回應,一回兩回後大老爺沒了興致,往後都很少和刑夫人說話。
要是放在以往,刑夫人肯定認為天要塌了。
眼下,她可是滿心思鑽錢眼去了,正不斷催促從金陵趕來的堂兄弟刑忠加大花露產量,好透過林如海的關係賣到江南,哪有心思理會其它?
正如賈琮之前預測的那般,花露製作的秘密暴露了,短短時間京城裡製作花露的作坊多了不少,市面上的花露價格正以肉眼可見速度下降。
刑夫人又是鬱悶又是急切,一狠心瘋狂擴張產量和規模,也顧不得花露的製作方法可能會大規模洩露,打定主意要把這一錘子買賣的利潤,推到最高點。
如此一來,少了她這個‘不穩定因素’,大房將軍府這邊自然安寧得很,倒是引起二房和老太太的好奇,聽聞在榮慶堂的時候沒少試探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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