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單位,我爺爺奶奶,全家人,全家認識的人,也沒有我這種情況當範例啊?
都是結婚才有孩子,我爸媽就得強按趙大山娶我唄。爭取補上流程。
我知道,趙大山有點兒不樂意,我那公公婆婆啊,唉,你們東北人,真的,我覺得我跟他們處不來,更是難上加難。”
畢月不樂意聽了,嘴不讓人道:
“我們還跟你們京都人處不來呢。跟哪人有什麼關係?就你這麼不靠譜,趙大娘說你雞蛋糕都不會蒸,到誰家都處不來。”
戴寒菲沒心沒肺的笑了,還用胳膊肘碰了碰畢月,贊同道:
“是。差點兒沒給他媽鼻子氣歪了。”笑完一頓,特誠實的跟畢月說心裡話,這也是她不會對別人說的,所謂眼緣,當如此:
“趙大山不樂意也得這樣。我還不樂意呢。
我都想讓家裡給辦出國來著,可他們不給辦,我也沒那能力。
現在頂著個肚子,婚還沒結呢,就因為買個破房子,又耽誤時間,還是我媽給補錢買的三室一廳。
畢月……
唉!”
畢月都跟著大喘氣一下。
“我媽說,為了孩子。她說她是為我好,我家裡前一段啊,差點兒沒翻天了,可比你們娘倆鬧的歡騰。現在嘛……”
一直在畢月眼中,戴寒菲長的雖不錯,可說話辦事跟假小子似的,可此刻這女人居然手摸肚子,居然笑的很溫柔:
“就是為了孩子,我能感覺到他了,特神奇。
等你有就知道了。
所以我和趙大山說好了,不是因為願意娶願意嫁結婚,但我們願意為了孩子,謙讓妥協,就這麼地吧。
月底,你別忘參加婚禮,我得弄個肥裙子,到時候對外說我兒子是早產兒吧,哈哈。”
畢月張了張嘴,一時被戴寒菲幾種情緒轉換的不知道該說啥時,劉雅芳推門出來了。
劉雅芳見到戴寒菲還挺熱情,知道是趙大山有事兒,晚上得晚點兒來換她和畢鐵剛回家,她趕緊答應下來,還讓人慢點兒走,瞅著點兒啥的。
結果看人家走遠了,轉頭就一把拉住畢月的手,叮囑道:
“少跟她來往。咱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少跟這種不正經的說話,讓人笑話。”
讓誰笑話啊?
畢月挺煩的,頂嘴道:
“娘,你這可夠兩面派的了,再說人家咋不正經了?”
劉雅芳擰眉教育道:
“那誰家閨女沒結婚懷孕吶?媽呀,那她那樣的要是正經人,沒不正經的了。
讓你少聯絡就少聯絡,跟她有啥嘮的啊?
要不照她有個好孃家,狗尿苔長金鑾殿上了,你當你趙大娘是白吃飯的呢?
你趙大娘跟我說多少回了,別看她懷孕,沒用,這兒媳她還不要呢,誰不能生?重新找大姑娘。”
畢月聽的莫名心堵,堵的厲害。衝她娘吼道:“我上學去了。我跟誰說話你都管,煩人。”
這一路,畢月心裡亂糟糟的,沒坐車,步行。
她滿心滿眼想著一件事:
就第一次,她和楚亦鋒沒避孕,之後他都是體外。
不能那麼寸吧?應該不能。
畢月搖了搖頭,趕緊讓自己打住,不能再想了,心裡有點兒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