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一首歌是這麼唱的嘛?
穿上了大頭皮鞋,想起了我的爺爺,走過雪山土地,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不能變不能變,一年又一年!
畢月的腦海裡,莫名的響起了這首歌的旋律,所以她給爺爺畢富,買了雙皮鞋。
她想著,有一天爺爺要是沒了,她就和爺爺相處那麼幾天,隨著時間長了,別再記不住,模糊了。
她就帶著這樣有點兒抓不到、握不住的心理,像極了以前她自己的爺爺奶奶離世那陣的心情,邁進了百貨大樓。
給她爺買雙皮鞋,將來自己穿皮鞋時,也能留點兒念想。
……
對於趙家屯的那個家,畢月是沒啥歸屬感的。
在她心裡,都抵不上她租住的那個小門房,因為那裡面充斥著她奮鬥的日子,數著一毛一毛錢、捋平藏好的記憶。
所以之於趙家屯的家,她不喜歡,有那麼點兒心心念念,也是因為她發誓要推倒重蓋!
蓋小樓,蓋洋房,不住,就擺在那、為了顯富!
至於咱們屯裡的人,畢月承認,樸實。
她確信她要是渴了餓了,凡是認識她的,都能讓她進後園子可勁摘黃瓜吃飽嘍。
這在城裡、在京都,是無法想象、也不可能發生的。人家認識你是好人壞人啊?根本不會讓你進院兒。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繁華和方便;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親近往來。
不過她還是喜歡京都城的生活,更適應她這個“贗品”的思維。
家家戶戶、各過各的日子,不用那麼八卦,甚至八卦到誰家老母雞要是多下了兩個蛋,都能被傳的走了樣。
什麼都是,有利有弊。
對趙家屯、感動也很淺。
因為曾經的幫助,不是現在她這個畢月雙手接住的,自然無法讓她銘記。
即便是歸家的那兩天,見到了村書記趙樹根,她更多的是尊重、禮貌,沒太多親近。
此時的畢月,對趙家屯的印象僅限如此。
可是在以後的日子裡,她才明白了,鄉音鄉情,什麼叫父老鄉親的情誼。
就像曾經,一直沒變過。
縱然他們各有各的私心,但真的會搭把手,有成就那天,他們比不走動的親戚還替你開心!
——
“你好,阿姨,我找梁笑笑,她是住在這裡吧?”
梁笑笑的後媽丁麗,上下掃了眼畢月寒酸的穿著,擰了擰眉:
“你誰呀?”
畢月心裡那點兒熱乎氣散去:“我是她的大學同學,我叫畢月。”這回再開口,連阿姨倆字都免了。就這後媽,一看就是個厲害茬子,笑笑能樂天派的瞎樂呵著,真是難為她了。
“哦,她還沒回來,你們開學再見面吧。你叫什麼?”
……
畢月都走出了政府家屬院了,她還會偶爾回頭瞅瞅,心裡拼命吐槽,中心意思大概是:沒回來還拉著她問那麼多廢話,趕上查戶口的了,就差問她爹叫啥了!
不過丁麗那瞟畢月穿著的眼神,確實是刺激到畢月了。
她前腳推開出租屋的門,後腳就命令畢成:
“走,別睡了,眼瞅著就要開學了,咱倆不敗家,可也不能造的像要飯的似的丟人現眼,出門買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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