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趙大山現在想想就心堵,好像被人鑿的千瘡百孔。
患得患失,趙大山的心總是潮溼一片,忽晴忽暗。
在畢月面前,曾經還能利利索索的說話,隨著接觸、隨著畢月展現了彪悍的一面,他現在連僅剩的那點兒自信都被壓制沒了。
而實際上,畢月又是怎麼看趙大山的呢?
……
“他沒病吧!”畢月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
梁笑笑側過頭,小聲和畢月耳語:
“咱班長越來越沒腦子了,你現在怎麼煩他、他怎麼來!還舞會?他也不想想你會不會?!”
“嘖”,畢月吸了口涼氣:“小妮子,我啥不會!我是不想跟大學浪費時間。不就是男男女女抱一塊慢三快四的嘛!”
畢月話音兒剛落,前排男生王偉瞬間回頭,臉紅心跳的回頭瞅了畢月一眼,而梁笑笑在同一時間雙手捂臉,嘴裡嘰嘰咕咕道:
“姑奶奶,你可小點兒聲!你還嫌咱倆在班級不夠特立獨行嗎?我是真怕這句傳出去,別人再以為咱倆在一起,忽然穿那麼好了,是因為不正經!”
咦?不是慢三快四?
畢月壓低嗓門:“我不知道啊,那啥舞啊?還點名非得讓我參加,還整景開班會耽誤我掙錢!”
梁笑笑從手指縫裡看畢月,她臉紅脖子紅的:“當然是圍成個圈兒,大家跳集體舞啊,這不是前幾天學校新開展的集體活動嗎?”
畢月嘴呈“o”型,那扯手跳能有啥意思?能解決啥事兒?!
再轉過頭看向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的何卓爾時,小聲嘀咕了句:“假把式!”
晚上七點半開班會,開到了八點半,羅裡吧嗦的就是舞會,在畢月心裡,這就是耽誤事兒!
你說她和笑笑直接回宿舍吧,怕生意那面只靠大山哥和畢成照顧不過來。不回宿舍跑一趟吧,到那也幹不了啥了,急急忙忙的瞅一眼,還得折騰回來。
越想越生氣,畢月對何卓爾的印象跌入谷底,咬牙膈應死了。
十一月份的天兒,晚上八點多已經黑了,兩個十八歲的大姑娘挎著胳膊,邊走邊互相取暖,嘮著知心嗑。
“月月,你就沒發現咱宿舍最近氣氛不對?姜珊和袁莉莎都鬧掰了,因為何卓爾!你倒好,剛才對他那個態度,還說人家是閒出屁了!你不去就不去唄,多讓人下不來臺,人家特意跑過來和你說的。再說了,你好奇怪啊?咱班長多優秀,長的好,以後指定鐵飯碗有前程……”
畢月斜睨一眼梁笑笑,她要是不瞭解這小妞是個務實的,都得懷疑小妞春心大動了,瞧瞧,審她一路了。
畢月乾脆正面發表男女感情的觀點:
“我跟你說哈,笑笑。有一天,你都結婚了,我不能一人落單兒吧?我要是到了嫁人的歲數了,我指定不找何卓爾那樣花裡胡哨的,要找就找咱大山哥那樣的!老實、本分!”
梁笑笑的表情,瞬間變的不自然了,而畢月還在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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