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肖白,她此時很冷靜,非常的冷靜。
她立於師太師面前,平靜的看著師太師:“父親,不管結局如何,都不是我們能改變的,而——我們能做的,便是盡力輔佐自己的主子。”
皇帝年近五十,正當壯年,四王爺便耐不住起兵造反,無疑是讓皇帝心中的猜忌加深。
年少時,或許皇帝不甚在乎皇位,但是老了。
身邊什麼人都有了,皇帝褪去那一身龍袍,又有誰是真心?
她相信沒有幾個皇帝,是自願退位的。
回到房中,她將蓮兒喚到自己面前:“蓮兒,拿著我的圖紙,找帝都那家最好的成衣坊,讓她給我定做這件衣服。”
既然他選擇人臣,那麼她也別無選擇。
回到帝都的白長傾很忙,但是在忙,也會到師府坐坐,企圖看一眼肖白。
而肖白卻是在躲著她,她去了外家,沒有歸府。
“伯父,你說我是不是選擇錯了?”
白長傾坐在師府的主廳,喝著手中的茶,難掩的是心中的苦澀。
師太師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嘆了口氣:“然兒只是一時想不開,為人臣,自然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兒女私情,在大義面前,你做的對。”
白長傾並沒有因為師太師的一席話心情而變得輕鬆,反而更加凝重。
總覺得,他這次,真的做錯了。
“可是,她不願見我。”
也許,到那一天之前,她都不會見到他了。
師太師嘆口氣,拍了拍白長傾的肩膀:“當年,然兒的母親便不同意我繼續上升,可是——不上升,怎麼給她幸福?”
如今,身居高位又如何?
沒有了摯愛之人,不過一副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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