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未婚夫。
資訊量太大、太混亂、也太荒謬!
葉清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下意識地抓住秦漢天的胳膊,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寫滿了驚慌與無助。
她聽不懂什麼古武世家,更不懂什麼前世未婚夫。
但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若有若無的冰冷,和帶著強烈佔有慾的危險氣息!
他是衝著秦漢天來的!
不,準確地說,是衝著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來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漢天的聲音已經聽不出喜怒。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溫玉凡,那雙一金一黑的眸子裡仿似兩潭深不見底的寒淵。
“不想幹什麼。”溫玉凡聳了聳肩,那副優雅的姿態彷彿他不是站在一個剛剛經歷過生死大戰的重症病房,而是在某個高階的私人酒會上。
“我只是來取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他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緩緩落在了葉清瑤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之上。
那眼神溫柔專注,卻又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仿似在欣賞完美藝術品的偏執與瘋狂!
“我的帝后沉睡了三千年,也該回家了。”
“而你,秦漢天。”
他將目光重新移回秦漢天身上,那優雅的笑容終於多了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憐憫。
“你,一個連自己身世都搞不清楚的卑微下等世界的螻蟻。”
“你不配擁有她。”
“更不配成為她腹中那未來神主降生的容器。”
“把她和孩子交給我。”
“我可以看在帝后的面子上,饒你一條狗命。”
“讓你像條真正的狗一樣滾出西京,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的話很輕很慢,但每一個字都帶著高高在上的施捨。
彷彿能讓秦漢天活命就是他天大的恩賜。
“滾。”
秦漢天只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
一個冰冷到足以將空氣都凍結的字。
“哦?”溫玉凡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他臉上的笑容反而愈發濃郁。
“看來秦先生是選擇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他緩緩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燙金的黑色請柬,輕輕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
“三天後。”
“京都,古武世家百年大比。”
“屆時所有隱世的古武家族都會到場。”
“包括你那所謂的親生家族。”
“古武秦家。”
“我會在那裡等你。”
“當然,你也可以不來。”他頓了頓,嘴角的弧度愈發玩味。
“不過那樣的話,我只好親自登門。”
“用我們溫家的方式,來‘請’我的帝后回家了。”
說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轉身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出了病房。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跪在地上的藥王谷長老和那如臨大敵的魚鳳舞、顏如火一眼。
彷彿這些在他眼裡都只是卑微不值一提的塵埃。
……
溫玉凡走了。
但他留下的那張黑色燙金請柬,卻好比一道黑色催命符,散發著令人心悸的不祥氣息。
病房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