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趁勢壓打鐵全,牢牢佔據上風。
鐵全怒吼,認為自己是大意了,可隨著20招過去之後,鐵全心驚了,一個10級道士居然真的可以和自己正面一戰。
他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會擁有這麼強大的戰力?
鐵全早就看出了南知的些許不凡,但那也只是因為對方身上的氣度,至於實力嘛,一個10級小道,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裡。
如今二人戰在一起,鐵全才發現那個傢伙有多驚人,明明自己力量更強,防禦更高,甚至速度也更快些,可以說自己一切屬性都高於對方,
但就是偏偏打不中。
那個傢伙就像一隻幽靈,身形鬼魅,總能在最後關頭躲過自己所有的攻擊,雖然對方也未能擊中自己,但是招招兇險,每一擊都打向自己最弱,且最不好防的地方,
這一仗打的難受!
而實際上,南知也並不輕鬆,此刻他已將精神力催動到了極致,鐵全每一擊都很兇猛,南知不敢大意。
若不是對方先中了蘇御一掌,南知順勢搶了個先機,否則場面未必會如此。
12級戰士,果然強大!
另一邊,隨著南知和鐵全大戰的爆發,周毅也終於看見了那個神秘布衣道士的強大,果然沒有猜錯啊。
周毅很清楚,如果換他與鐵全對攻,只有被碾壓,被錘爆的份。
這也是為什麼鐵全是隊長,而他只是一般成員的原因。
等級的差異,哪怕僅僅1級,那也不是說隨便耍些小手段就能彌補的,尤其是戰道兩職業,
近戰交戈,比的就是雙方屬性強弱!
而那個傢伙居然能無視規則,壓制鐵全在打,這太了不起了,不排除有鐵全受傷在前的原因,但那也不是對方能越2級戰鬥的唯一解釋。
因為場中形勢很明朗,鐵全就是拿那個10級道士一點辦法都沒有,打得非常被動。
要上嗎?
雖然很不想,但是……
唉!
一聲輕嘆,周毅要上了。
就在這時,
“周毅,你個混蛋!”
另一側突然響起一道不安的怒吼。
周毅轉頭看去,這……
就在鐵全那邊戰鬥爆發的前後腳,胡波主動找上了另一人,那個9級戰士。
沒錯,就是先前偷襲了鐵全一掌的9級戰士,
可是……
怎麼會這樣?
如果說鐵全此刻是被對手壓制,但還不至於特別狼狽的話,那麼這邊就只能用暴虐來形容了。
完全一邊倒的局面,而且還是9級戰士暴打11級戰士。
這……
周毅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10級道士壓制12級戰士,周毅還勉強能用前者對精神力的開發和驚人的領悟力上去解釋。
畢竟戰道有差異,孰強孰弱,是否有流派不同的因素在裡面,很難講的清楚。
但眼前這又是怎麼回事?
同為戰士,11級打不過9級?
對比兩人武器,短劍對烏木,完勝!
再比兩人衣服,輕盔對布衣,完勝!
還有裝備,古銅戒,大手鐲,金項鍊,也沒差啊,甚至還略勝一籌。
樣樣都佔上風,樣樣都比人高階,怎麼就被打成這逼樣了?
周毅不能理解。
“媽了個巴子,周毅!”
“你是不是要看老子被打死啊!”
“哎呦臥槽啊~”
“周毅,毅哥,你快來,我真扛不住了!”
那邊,就跟老子打兒子似的,胡波整個人都被按在地上暴揍。
項鍊內,老人笑了。
場外,周毅微微有些猶豫,但還是大喝一聲,跳進了場中。
蘇御倒也給面兒,一腳踹出,將胡波送給了對面。
周毅趕忙伸出一手接下胡波,後者爬起身子,那是一通哀嚎。
太特麼欺負人了,幹架一點也不講究,打老子臉也就算了,你特孃的拿小木劍捅我菊是啥意思啊?
胡波抱著屁股一臉的悲憤和羞恥。
蘇御抖了抖烏木劍,還在山壁上蹭了兩下,不過嘴裡也是咬著牙,恨恨的罵咧道,“你特孃的問我?我特麼的問誰去啊?”
聽到這話,項鍊內的老人直接笑岔了氣。
扶著老腰,笑罵道,“臭小子,你不一天天賤不嗖嗖的衝著老夫扭屁股,老夫能那啥麼?”
“自己什麼樣,心裡沒點數?”
實際上,蘇御這些天也是被打皮了,每晚都要被少年王暴打,反正打也打不過,求饒也沒用,所幸蘇御就看開了,於是就一邊捱打,一邊撒了歡的挑釁,
來呀,快活呀~
也不知道蘇御跟哪學的那些個流裡流氣的調調,總之看起來就很賤,聽起來更氣人。
而少年王雖然外表看著英武霸氣,但實則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風華正茂,專治一切不服。
於是這些天,蘇御沒少吃苦頭。
不過,
該!
對面,周毅扶起胡波,一臉古怪道,“你怎麼搞的?”
“他真那麼強嗎?”
胡波抱著屁股,一個勁的點頭,
想了一下,又補充道,“還很賤!”
周毅翻了翻白眼,不過,好像也確實。
想想那傢伙之前的表現吧,不論兩人第一次在洞外見面,還是這場大戰開始之前,這傢伙總是表現出一副諂媚,奉承的表情。
原來都是偽裝的。
這尼瑪,真不是一般人能演出來的,那表情,是真賤啊!
但這種想法卻也掩蓋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傢伙真強,同時他的危險係數,極可能還要在那個神秘的道士之上。
因為前者氣質出眾,且少言少語,這樣的人就是把他放進人海中也能一眼就找到,而眼前這個傢伙就很不同,他可以讓自己看起來很慫,很諂媚,同時他又是有著真正實力的,這種人最可怕。
懂得收斂,懂得隱藏,所以鐵全才會被偷襲,
他把所有人都騙了!
可怕,絕對的可怕!
周毅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像前者那樣出眾卓然的人物,會和這個地痞貨做兄弟了。
因為兩人雖看起來很不相同,但本質上都是一種人,天才!
蘇御將劍扛在肩頭,並沒著急動手,而是衝著周毅挑了挑眉,“你確定要摻和此事?”
不管怎麼說,對方先前那幾次幫襯,蘇御看的很清楚,如果不是必要的話,蘇御並不是很想揍他。
對,就是揍他。
一開始時,蘇御還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跟11級正面硬剛,畢竟11級是一道坎,是一次昇華,所以蘇御才表現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可當真的戰起來時,蘇御才發現,啥也不是!
早知道這樣,就直接開幹,白瞎老子裝了那麼久!
此刻他自信心爆棚,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就這麼豪橫,就這麼霸道。
實際上,蘇御並不知道的是,11級遠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堪,之所以他能將胡波那樣碾壓,一方面是因為對方先前受過傷,另一個則因為這些天他一直在和少年王戰鬥。
見識過少年王的力量和強大,蘇御已經眼比天高,心比海闊,察覺到11級的戰力也就那樣,所以他越打越有自信,越打越強勢,
反觀胡波,他最初就沒將蘇御放在眼裡,所以開局就被打了措手不及,不僅失了先機,還有氣勢。
氣勢這個東西是戰士的根本,沒有無敵的自信,打法勢必縮手縮腳。
所以一個越打越強,一個越戰越慫,輸是必然。
另一邊,周毅沒想到蘇御會如此問他,所以也是出現了短暫的猶豫。
實話實說,這事他真不想摻和,但是……
“好你個周毅,我說剛才你咋不上,就擱旁邊看我捱揍,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啊!”胡波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突然一拍腦袋。
說著,胡波猛然向後一跳,快速拉開和周毅之間的距離,表現出一臉的戒備。
周毅翻了翻白眼,而後手指伸出,“治癒!”
接連兩道,一道給胡波,一道打在了鐵全身上。
“哈哈,周毅,謝了!”
鐵全身上其實也有傷勢,一記治癒盡數復原,大笑一聲,再度和南知戰了起來。
蘇御眉頭微皺,他看到鐵全一改先前頹勢,越戰越勇,南知竟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樣啊,哈哈,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周毅老弟,謝謝哈!”胡波也撓著腦袋又重新走近周毅。
周毅淡笑了笑。
面對蘇御的問題,他選擇用行動來回答。
雖然有些東西他也不願,但身不由己。
“明白了!”蘇御點頭。
下一刻,他提劍衝出。
“拉開!”
“你主攻,我協防!”周毅同時出聲。
“好!”
有周毅加持,胡波也一掃先前的慌張。
兩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迅速拉開戰線。
蘇御眉頭一皺,“狗道果然難搞!”
接著他腳下一變,直衝胡波而去,趁著剛才打出的威勢,再敗一次胡波,徹底從心理上擊潰他,是最好的選擇。
確實,在見到蘇御衝自己而來時,胡波神色一緊,顯然在內心裡,他對蘇御還是畏懼的。
胡波這傢伙,向來心裡就不夠堅定,這也是鐵全一直瞧不上他的原因,戰士勇往直前,最忌躊躇猶豫,畏手畏腳。
“胡波,不要怕他,他不過9級戰士,都是裝出來的。”
“你正面懟他,我背後偷襲!”周毅大喝,一點也沒遮掩。
他就是要給胡波信心,同時讓蘇御忌憚。
果然,在那一道喝聲中,蘇御營造出的氣場被迅速打破,胡波一個激靈,不再畏懼。
“靠!”
蘇御心頭暗罵一聲,但臉色不變,也不多話,因為此時不論他說什麼,都不可能再將剛才的勢續上,而且他說得越多,越露怯。
此時此刻,唯戰而已!
終於,蘇御到了胡波對面,一個前衝近身,烏木劍換匕首,對著胡波心口就直刺了過去。
下手兇狠,角度刁鑽,這是搏命的打法,也是最能迅速解決戰鬥,擊潰人心的打法。
實際上也是最容易暴露,且被反殺的打法。
一往無前固然兇狠,但狠在一個氣勢上,至於自身防禦則是漏洞百出,甚至非常之明顯,倘若這時遇到一個更加兇狠,且冷靜的對手,完全可以逞短劍之長,短劍之利,先一步將蘇御斬殺劍下。
然鵝,胡波可沒蘇御那般兇厲,他表現的非常惜命,本能的向後狂退,手中短劍更是早早就立在了胸口前,
防禦,格擋,是他最先想到,也是唯一的解決方法。
蘇御眼中閃過譏諷。
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雖然過程上遇到了些小插曲,但沒關係,結果都一樣。
這一招,必須拿下胡波。
就在匕首即將刺到短劍上時,蘇御手上一個變招,匕首換烏木,烏木劍身長出匕首數倍,剛剛出現時,就擦過短劍直抵胡波胸膛。
這是蘇御早就設計好的,先行匕首,給對方一種錯覺,最後時刻再換烏木,打對手一個措不及防。
下一瞬,烏木劍尖已經刺入胡波胸膛。
再進一步就能重創胡波,讓其失去戰鬥力,可就在這種情況下,蘇御突然臉色一變,選擇了撤劍。
沒有任何猶豫,非常果斷。
因為同樣有一劍正在身後向他逼近,而且那一劍速度極快,直指他的後心。
以傷換傷,也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但他還是退了。
不是不夠狠,是因為胡波不配。
撤劍,轉身,都在一瞬間完成。
身後偷襲之人正是周毅,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周毅一擊落空,再次跟上,同時向還在懵神的胡波喝道,
“不想死,就保證清醒!”
“一起上!”
不得不說,周毅很聰明,也很敏銳。
幾次破壞蘇御的計劃。
不過,身後胡波並沒有上,他低頭怔怔的望著胸口處快速溢位的血漬,剛才那一刻他真有了死亡的感覺。
他想不明白,
怎麼會有人能在戰鬥中來回更換武器,而且還如此靈活?
這不是什麼想不想得到,而是很難做得到。
實際上,胡波也曾試過許多次,結果就是差點沒被自己坑死。
瑪法大陸上的每一把武器,都有自己極特殊的屬性,這些屬性可增幅人類武者的戰鬥力,但是卻不相容。
這就意味著更換武器,遠沒想象中那麼簡單,至少沒人能做到無縫銜接,在一瞬間就徹底發揮出每把武器的威力。
除非你能徹底溝通每把武器的兵魂,這個兵魂是大陸上的一個說法,不過卻也沒人能把它解釋的很清楚。
大概可以看做是武者與武器之間的一種溝通,交流,又或者是契合度吧。
所以,武者通常在更換新的兵器後,都會極盡辦法去培養與劍的契合度,而這其中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它去戰鬥,大量的戰鬥,在戰鬥中可以加強人與劍的聯絡。
這就有些像地球上某些武俠小說中提到的‘養劍’!
有人日夜撫摸像對待情人一樣,有人以自身血液澆灌餵養的方式,更有誇張者,將劍埋入體內蘊養……
不管哪種方式,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加強與劍的聯絡,希望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劍的威力。
這裡,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每一把兵器都不是凡兵,養劍的說法似乎真實存在。
而像蘇御剛才那種做法,在胡波眼裡似乎是一種褻瀆,對劍的褻瀆,甚至是背叛。
蘇御不懂這些個說法,也沒人向他說過。
不過,就算有人向他提出這些質疑,以他的性子一定也會嗤之以鼻。
劍,是兵,
人,是將。
若兵不能為將隨意使用,棄之也罷!
這是蘇御的觀念。
所以,也可能就是這種信念吧,蘇御從沒在更換兵器的時候有過,又或者感受過任何生澀感。
如果讓他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一定會嗤笑,甚至看不起。
如果劍還需要養,去討好的話,縱是你等級再高,戰力再強,在蘇御眼裡也不過是一介兵奴罷了。
“胡波,你還在發什麼愣!”
“難道你想要叛逃,受扒皮之苦嗎?”周毅怒聲大喝。
此時他正和蘇御打的難解難分,這小子竟還在發愣,周毅也是怒極。
心頭更是生氣,早暗示你們不要胡來,偏不聽,如今惹了亂子,還要拉了自己下水。
“媽的,什麼亂殺會,一群狗盜之徒!”
“老子回頭就退會!”
周毅已經決定了,回城就退出行會。
而現在,還是要戰!
因為那殘酷的會規,他不敢逃。
“扒皮!!!”胡波身子一顫,“我來了,來了!”
胡波快速加入戰場,蘇御壓力倍增。
剛才他與周毅連戰十數個回合,本想趁著胡波發愣的空快速解決這個傢伙,可真正戰鬥卻遠要比蘇御想的艱難。
“難道戰士已經弱到了這個地步?”
一番交手下來,蘇御發現,這個道士要比胡波難打的多,對方就像是個活泥鰍,明明速度不算快,可就是很難擊中。
而且還能冷不丁的給自己來幾招非常兇險的偷襲。
蘇御知道,那是道士的精神力在加持,總能先一步預知自己的攻擊手段。
可即便這樣,蘇御還是很難理解。
這些天,蘇御先後戰過法師,鬥過戰士,眼下又與道士拼了十幾招,給他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戰士最弱。
蘇御皺眉,不解。
“小子,不要大意!”老人突然出聲提醒,他應該是看出了蘇御心裡的困惑開口道,“一個人是否強大取決於很多因素,等級只是其中一個,只針對戰士來說,經驗,技巧,意識,以及戰心,每一樣都決定了戰士的戰力,
而這個叫胡波的渣渣,只是你碰巧遇到的一個沒有戰心的傢伙,所以相比較而言,你會覺得他更弱。”
“是這樣麼?”
“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老人笑著反問。
蘇御一愣,是啊!
我總說戰士不行,可事實上,我已斬殺過兩個法師了,而且這個道士高我兩級,雖然我沒能將他拿下,他不也一樣拿我沒辦法嗎?
戰!
……
兩處戰場打的激烈,場外還有一人在關注。
就是那個女生。
她還沒走!
當蘇御丟給她一個地牢逃脫卷,卻又毫不客氣的讓她滾時,她就決定了,一定要留在這裡親眼看著那兩個傢伙怎麼被虐。
一個9級戰,一個10級道,居然妄想與對面三人鬥,在女生看來是愚蠢。
她雖能在一眾人馬的追殺下逃脫,並且反傷幾人,那是因為她特殊的攻擊方式,可邊退邊戰,
而倘若真要讓她停下來與這些人鬥,別說她此刻受著傷,就是一切無礙,再給她裝個無限的魔力值,她也不敢。
戰道都畏懼她的遠攻,但只有身為法師的她才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更畏懼戰道,如果碰上一個不懂戰鬥,不善技巧的傢伙,那確實是活靶子,她可輕鬆將其擊潰,
可如果對方驍勇善戰,又或者多人聯合時,她就危險了。
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她的血氣值,只有39。
沒錯,這就是10級大法師的滿量血氣值。
對比戰士,戰士在4級的時候血氣值就能達到37。
也就是說,法師傷害雖強,但她自身更脆弱,一旦被戰士近了身,死的無疑是她。
這就有點像小學生玩王者農藥,當你選了血厚的程咬金,總覺得自己命大死不了,可進了遊戲後才發現,被魯班遠端輸出打的不要不要的,卻還還不了手,這時候你就想著射手太強勢,下把選個魯班玩玩,
結果魯班一出場,分分鐘送五殺,你還罵罵咧咧埋怨射手太脆,沒有位移,下把一定要選個位移強的,
於是你就選了一個阿珂,阿珂很騷,走位強勢,你想著抓一抓對面的射手,結果人家跟了個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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