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顯然擁有這份申請特權。
“我沒事,多虧你們來得及時。”
沈昭寧緩慢地爬起身來,將揹包從眼前人手上拿了回來。
隨即又拿過他手裡的刀子,學著他剛剛的模樣,將刀尖對準了危險的位置。
“是這裡對嗎?現在怕了嗎?”
沈昭寧屏息凝氣,很輕聲地詢問對方。
她眉眼爍動,在房間昏暗的逛下,五官輪廓美得驚豔絕倫。
可在眼前人的眼裡,沈昭寧猶如一個女修羅,可怕得讓人不敢直視。
“求你……饒命……”
“當然,我不會殺人的。”
沈昭寧笑眯眯地將刀子拍在對方臉上,“但是我想知道,我女兒在哪裡,能勞煩你幫我一下嘛?”
“……”
隔壁樓內,一箇中年男人用望遠鏡望著對面的樓層房間。
燈光忽然暗了,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不對勁。”
男人忽然開口,聲音沙啞低沉。
“怎麼回事?”
林沐瑤也拿過望遠鏡看了看,果然,沈昭寧剛剛還被帶入了房間,但轉眼間房間內就黑了。
她馬上回過頭,只見被綁在椅子上蒙著眼臉的陸願,還沉沉睡著。
陸願被下了藥,一時片刻應該還醒不過來。
“我得去看看。”
男人整理了一下裝備,拿了一個土槍和一把軍刀。
“先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林沐瑤攔住男人。
對方身形佝僂,個頭也不夠高大,但他身上都是腱子肉,緊實有力,有種多年江湖混出來的老練狠厲。
他就是程雨柔的父親,程河。
程河是個賭徒,從程雨柔小時候就因為惡習不斷犯事,後來為了錢他什麼都做,成了海市組織裡的中層。
程雨柔母親不堪忍受,早就帶著程雨柔已經改嫁,可這樣的父親,還是給程雨柔留下不少陰影。
程河自知虧欠女兒,程雨柔也從不與他聯絡,所以他只能逢年過節給女兒寄送禮物。
但程河怎麼也沒想到,程雨柔會突然有天找到他,說自己受了委屈,希望父親能幫幫她。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程雨柔叫他一聲爸爸。
讓自己女兒受委屈的女人,就是那個沈昭寧!
程河這條命早就無所謂了,一想到能夠讓女兒開心,他沒什麼事情不能做。
況且那個沈昭寧,居然敢羞辱他的寶貝女兒!她就該死!
“不用,一個女人,能掀起什麼風浪,無非是他們想玩玩。”
程河不覺得是沈昭寧那邊出了問題,他只覺得是自己的手下沒按照吩咐辦事。
平常有這樣好姿色的女人,都會隨他們私下作弄一下。
但這次不一樣,程河下了明確指示,做了她就撤。
但做掉一個女人不需要這麼久,他們肯定是又皮癢了!
“萬事還是小心些。”林沐瑤繼續攔住程河。
程河很不願意聽林沐瑤的。
他混江湖了一輩子,什麼時候還需要一個女人教做事兒?
但程雨柔說這個女人是她的好朋友,非要讓程河和她合作。
程河做事兒急,而且他們混道上的,事兒都是自己解決,對的人也都是無名無姓無所依從的人。
但這次不一樣,偏這個沈昭寧的身份比較矜貴。
沒辦法,程河還是聽從了林沐瑤的計劃。
只是這個林沐瑤一看就藏了私心,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她硬是繞了一大圈彎子。
程河只想要沈昭寧和錢,他可以直接找上沈昭寧,可林沐瑤卻偏偏要他打給陸聿珩。
結果現在事情越來越麻煩。
林沐瑤說完,直接幫程河做主,遞給了他手機。
程河打了過去,電話也是秒接,那方的人聲音有點緊張。
“沒什麼事情,這女人已經被我處理了……”
“已經結束了?”
程河有點不信,“那為什麼燈關著,我這邊看不到你那邊的情況了。我不是說了,要在我眼皮子底下交代嗎?”
“因為……因為有點緊張。”
對方的聲音也有點緊張。
程河卻沒往心裡去,“把人帶過來。”
“是。”
電話結束通話,程河看向林沐瑤,“說好的八千萬都歸我?”
“你放心,我講約定,但是你得配合我演一出苦肉計,我要帶著這孩子回去。”
林沐瑤若有所思。
其實本來她安排程河找上陸聿珩,就是為了讓對方知道,沈昭寧不是什麼好貨,跟她在一起只會被拖累。
這事情搞大了傳出去,就算陸聿珩不願意離婚,陸家都得逼著他離婚。
就連陸願,估計以後也會有心理陰影。
她是因為媽媽,才被人綁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