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知道我在你眼裡很不夠格求你,那長遠的利益同盟我們也不能當了嗎?”
沈昭寧將姿態低到了底。
可即便如此,她的話仍舊蒼白無力。
謝關笑了笑,“抱歉。我想我們永遠不會是同盟。”
沈昭寧不甘心,“因為謝清清?還是因為我父親?”
謝關不在意利益,他的軟肋只有家人,可沈昭寧也是她的家人。
是謝清清和謝晉兩人,決定了謝關對沈昭寧的態度。
這才是沈昭寧能真正和謝關辯駁的點。
但她的話,謝關還未回答,就有人匆匆進來跟謝關彙報了情況。
謝關的臉色微微變了幾分,隨即起身,“小寧,我有點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今天就到這裡吧,我讓人給你拿些茶葉,回去代問你大伯好。”
“三叔……”
沈昭寧也緊跟著起身,可謝關撂下話後,就快步帶人離開了茶室。
傭人在門口擋住了沈昭寧的去路,請她一起去挑選茶葉。
謝關的車子直奔中心醫院。
沒有多久,他就出現在了兒童院區。
“您好,您是……”
許君君的病房內,主治醫生和護士正在查房,就看到一大群人從外面進來。
男人披著一件寬大的呢子大衣,身後帶了不少西裝革履的高大保鏢,排場派頭十足。
“我是她父親。”
謝關淡淡一聲,直奔向許君君床邊。
許君君此刻正在掛水,她今早發了高燒,現在才退下來,整個人還昏昏沉沉在睡著。
本來醫院是要聯絡她的母親,但宋梨提前打了招呼,要等孩子醒過來,問問情況之後再說。
許君君的情況特殊,也許是遭受了家庭暴力,要是這樣,就得報警處理。
“父親?請問您是許先生嗎?”
房間內的醫生有些詫異。
但謝關沒有回答他,謝關身後的人立馬遞給了醫生名片。
謝氏財團的名聲在海市相當響亮,所有人一瞬都緊張了起來。
謝關走到許君君的床邊,只覺得步子分外沉重,心情也格外的激動。
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女兒的小臉。
她比自己腦海裡的印象更加可愛靈動,也叫人更加心疼。
謝關好久才將手掌探出,輕輕摸了摸許君君的小臉,柔軟的面板,滾燙的溫度。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覺得自己簡直該死。
許君君的情況,在路上時,謝關就聽人彙報過了。
她是溺水被人救起來的。
這樣瘦弱單薄的小身板,一定是那個女人虧待了她。
謝關當初是因為內疚,才會將許君君留在對方身邊,但看現在的情況,他真是錯了。
……
謝關妻子病故的早,謝關感情偏執,一直不想再娶,所以多年不曾有一兒半女。
可上天弄人,許君君的母親和謝關亡妻長相七分相似,又恰巧被謝關聘請了回家。
那晚,藉著幾分酒醉和情感衝動,謝關犯下了大錯。
為了留住女兒,謝關開出條件補償許母,但對方違背約定,還是帶著許君君一走了之。
在海市,謝關想要找回女兒並非難事,他也早就知道了許君君的下落。
許君君四歲時,謝關就偷偷去見了她,可因為許君君太依賴母親,哭著喊著都不願意跟他離開。
謝關愛惜女兒,又對許母有愧,便也暫時作罷,只偶爾遠遠去看望一下許君君。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表面將許君君看得很緊,牢牢捧在手心上的母親,會對女兒如此不好……
許君君出事那天,許母來找過他,但他剛巧不在。
事後,謝關察覺不對,便馬上派人去查情況……
這才知道,許母還有個兒子在等待用他女兒的腎臟。
越看著女兒這張憔悴的小臉,謝關就越恨自己。
謝關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又走到了醫生面前,詳細詢問了女兒的情況。
得知許君君並沒有大礙,他馬上問道:“我聽說,我女兒是被人捨命相救,請問對方現在人在哪裡?”
“這……”
其他問題都好回答,這個倒是把值班醫生難住了。
他來的時候,剛好交接宋梨,送孩子來的人也都回去了。
宋梨只讓他多照看照看許君君,說晚點自己就會過來。
“您好?我是來看許君君的。”
就在此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了進來。
來人也穿著病服,看上去羸弱單薄,長相姣美清麗,看上去我見猶憐。
“沒錯,我就是許君君的父親。請問,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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