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朱大志這顆老鼠屎,當真是禍害人,把他們警察隊伍的名聲都給帶臭了!
錢綵鳳這邊行不通了,鄭康只能看向秦香蘭。
他以為秦香蘭的態度大體應該和錢綵鳳一樣,對自己是警惕和反感居多。
卻不想,當他抬頭對上秦香蘭的目光的時候,發現秦香蘭的眼神當中,沒有厭惡,倒是有一絲興奮。
伸手拍了錢綵鳳的屁股一下,秦香蘭假裝生氣。
“別瞎說,來者是客,再說人家小鄭同志好心來看我,可不能這麼沒有禮貌!”
說了錢綵鳳一句,秦香蘭又轉向鄭康。
“小鄭同志,你來看望我,我就很高興了,買這些東西實在是破費了。”
秦香蘭和善的態度讓鄭康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就緩解了。
嘿嘿笑著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床頭櫃上。
“阿姨,昨天叫你受驚了,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這些東西給您補補身體。正好趕上你們出院,要不然我送送你們吧?”
錢綵鳳對鄭康還是有點兒彆扭,不搭理他。
但對於這個自己送上門兒來的免費勞動力,秦香蘭是十分喜歡的。
二話不說,就把鄭康剛剛放在床頭櫃上的罐頭和麥乳精給拎起來,連著一兜子水果,塞進了鄭康的懷裡。
“哈哈哈,那就辛苦小鄭同志了。”
所有有分量的東西都在鄭康的手裡,秦香蘭和錢綵鳳兩手空空走出了醫院。
三個人一邊往公交汽車站的方向走,一邊嘮嗑。
一路上,鄭康旁敲側擊地詢問秦香蘭關於朱大志和孫武的事。
秦香蘭沒有絲毫的保留,將李蘭蘭故意把錢綵鳳往磚垛上推,到李長山到病房來對她威逼利誘,再到汙衊錢綵鳳偷金戒指的事,都事無鉅細地講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雖然昨天有大夥兒幫忙,沒有叫他們把綵鳳帶走,但是也不知道以後他們還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唉!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小老百姓啊,活得太不容易了!”
從秦香蘭講到李長山明目張膽地帶著工人到病房來恐嚇她的時候,鄭康的臉色就陰沉起來了。
等秦香蘭這句話感嘆完,鄭康的臉色黑得都能滴出墨來了。
這些人,竟然囂張到如此程度了!
送兩人到了車門口,鄭康將手上的東西交還給了錢綵鳳,看著秦香蘭,表情鄭重。
“阿姨,你放心,像是朱大志這樣的人民蛀蟲蹦躂不了多久的!他一定會受到應有的制裁的!”
說著,鄭康朝著秦香蘭行了個軍禮,這才轉身,快步離開了。
錢綵鳳見老媽和鄭康有說有笑地聊了一路,一直鼓著腮幫子。
等鄭康走遠了,錢綵鳳才開口說話。
“媽!他和朱大志一起的,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搭理他幹什麼?還有李長山威脅你的事情,和他說有什麼用?他一個小小的實習警察,還能把朱大志和李長山他們都抓起來呀?”
聽著自家老七孩子氣的話,秦香蘭笑著搖了搖頭。
“誰說不能呢?說不定,小鄭同志真的能把那個朱大志和李長山他們都給抓起來呢!”
小小的實習警察?
小小的實習警察一個月才多少錢的工資,30塊錢頂天了。
看望一個毫不相關的老婆子,能捨得買這種五塊錢一罐兒的高檔麥乳精?
一罐不夠,直接送兩罐。
送出去的時候還一點兒都不心疼,好像看望病人,就是要送麥乳精一樣。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實習警察能消費得起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鄭康只是一個普通的實習警察,那現在,他就應該跟在朱大志面前當孫子,而不是到她們這裡來,旁敲側擊地打聽事情的詳細經過。
更不會說最後那一番話了。
想到這兒,秦香蘭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看來,那個朱大志和李長山,當真是蹦躂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