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宋佳怡一眼,那警察也沒再說什麼,便將錢宏剛也一起帶走了。
秦香蘭看著眼前這一幕,再次感嘆要是有手機就好了。
把這一幕拍下來,給她那傻了吧唧的五兒子好好看看,這個宋佳怡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剛剛攛掇老五幫她出頭的時候還是“宏剛哥哥”,現在見要吃瓜落兒,就不認識了。
這場鬧劇先動手的是孫武,錢宏剛屬於被迫反擊,秦香蘭並不擔心他有什麼事兒。
最多在拘留所待兩天,反正不會要他的命就是了。
也許在裡面待兩天醒醒腦子,出來以後還能變聰明一點兒呢。
起碼下次不能再指著人警察的鼻子,叫人家把自己拷起來了吧!
然而錢宏剛回來,已經是七天以後的事情了。
因為有眾多的證人能幫他作證,能證明當天是李蘭蘭和孫武先來找茬,也是他們先動的手,錢宏剛只是被迫反擊,所以當天警察就把他給放了。
只不過他還沒走出派出所的門,就癱倒在地,昏迷不醒。
警察把人送到了醫院,他在醫院躺了七天。
這七天時間,錢家老五為了給一個女人出頭,被人打進了醫院的事情,幾乎傳遍了整個西溝村。
錢家人上工的時候,時不時地就有人來問他們錢宏剛啥時候結婚。
畢竟,都能為了給人家姑娘出頭被打進了醫院了。
這要不是處物件的關係,那可說不過去了。
錢永興被問得煩,又回答不了,回家以後對著秦香蘭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灌了一口涼水,錢永興“嘭”一下把水碗摔在了桌子上。
“秦香蘭,你到底想要幹啥?有倆錢兒不夠你嘚瑟的了。不是買水果就是買糖糕。你都多大歲數了,吃那麼好有啥用?你有那錢就不能拿出來給老五當彩禮,娶媳婦兒嗎?你咋就這麼自私?”
秦香蘭也是剛剛下工,正在打水洗手。
對於錢永興的話,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秦永興見秦香蘭不搭理自己,又拿起碗,在桌子上狠狠磕了一下。
“秦香蘭,我和你說話呢你聽不見,你聾了你!你有錢不給兒子娶媳婦,不怕將來兒子怨恨你,不給你養老啊?現在咱們日子苦一點兒,將來等孩子們都成了家,咱們肯定能過上好日子!先苦後甜嘛!”
剛好洗完了手,秦香蘭口中發出一聲嗤笑。
上輩子她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兒女,恨不得把自己骨頭敲碎了,把骨髓抽出來餵給他們了。
他們不還是怨恨她,不願意給她養老。
既然這樣,她把這些錢用在自己身上不好嗎?
畢竟,先苦不一定後甜,先甜是肯定甜著了。
洗完了最後一根手指頭,眼看著錢永興還要講他的大道理,秦香蘭端起洗臉盆,便朝著錢永興揚了過去。
秦香蘭今天的工作是間苗。
就是把長得很密的莊稼苗,挑細小的拔出來,把生長空間留給那些長得壯的苗。
那些苗拔出來也不要了,秦香蘭趁機把苗苗都轉移到了空間裡。
按照空間裡植物的生長速度,估摸著再有一兩天,她就能吃上新米了。
以後都不用為沒有糧食吃發愁了。
一天干下來,秦香蘭的指甲縫裡都是土。
洗完了手的水也變成了渾濁的泥漿。
一整盆泥漿劈頭蓋臉朝著錢永興的面門潑過去。
而錢永興這時候又正好張嘴。
於是這一盆泥水有三分之一都進了錢永興的嘴巴。
“啊!咳咳咳!噦!呸呸呸!噦!”
連咳帶吐,錢永興彎著腰,差點兒把自己的膽汁都吐出來。
“錢永興,我最後再說一遍,那些錢是我的,我願意咋花就咋花!老五的彩禮我就只出五十塊錢,多一分都沒有。她老宋家同意就同意,不同意......”
秦香蘭想說老宋家要是不同意,那老五就自己想轍去。
只是話還沒說完,錢老五竟然就跳進了自家院門。
一把抱住了蹲在院子裡的錢永興,也不嫌棄他滿臉的泥水,抱著他爹的腦袋,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爹!宋家同意把佳怡嫁給我了!只要五十塊錢的彩禮!”
說完,錢老五轉頭看見秦香蘭,又朝著她撲了過去。
看樣子也想在她老媽的臉上麼一口。
只是他剛跳過去,就被秦香蘭用臉盆擋住了。
將臉盆抵在錢宏剛的胸膛上,秦香蘭一臉詫異地看向自家五兒子
“你說什麼?老宋家竟然同意只要五十塊錢的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