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婚不是隻有彩禮這一個需要花錢的地方。
婚禮的酒席也是一個大頭呢。
彩禮的事情他已經讓佳怡受了委屈,這酒席可不能再糊弄。
要不然,佳怡非得生氣不可。
可是一場酒席,咋都得三十塊錢。
這對於他來說,算是天價了。
大隊那邊,他是不敢再去借了。
上次為了請宋佳怡吃國營飯店,他就已經結果一次。
這一次要是再去,大隊長非得來找他媽不可。
到那時候,他錢沒借著,說不定還得被他老媽狠狠削一頓。
琢磨來琢磨去,飯都吃完了,錢宏剛也沒有琢磨出來什麼來錢的道兒。
卻在看見錢綵鳳抱著一捆柳條編筐的時候來了主意。
對呀!
他也可以幫他媽編筐啊!
這麼想著,錢宏剛湊到了老七的面前,假模假式地幫著錢綵鳳整理柳條,一邊問。
“老七,你編這個筐,咱媽給你多少錢啊?”
錢綵鳳手上編著筐,也沒把錢宏剛的問話放在心上,隨口就回答了。
“哦,這種最小的土籃兩毛錢一個,大一點兒的這個就三毛錢,還有這種咱們最常用的土籃是八毛錢,那種最大的揹筐,就貴一些,一個一塊五。”
越聽老七給出的價格,錢宏剛的雙眼就越亮。
一個最大的編筐是一塊五一個,編一個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也就是說,如果他一晚上不睡覺的話,就能編五個,那就是七塊五毛錢。
兩個晚上的話,就是十五塊錢。
十五塊錢,一半兒的酒席錢就出來了。
剩下的,他可以和老媽借,然後編筐抵債。
飛快在心裡算好了賬,錢宏剛扔了手裡的柳條,屁顛兒屁顛兒找秦香蘭去了。
錢永興吃完了飯又不知道上哪兒躲清淨去了,屋裡就秦香蘭自己一個人。
她正在空間裡收苞米呢。
現在秦香蘭空間裡的已經是最開始的十倍大了。
面積最大的,除了水稻和小麥,就是苞米。
這都是最頂飽的糧食,也都是黑市裡最受歡迎的物品。
最近嚴打,黑市是去不了了。
索性空間裡的東西也不會壞,秦香蘭也就沒有著急,每天就緊著錢綵鳳編筐的量,一點兒一點兒攢著。
就在正掰著苞米棒子的時候,錢宏剛的吼叫聲忽然傳了進來
“媽,你沒睡呢吧?我想和你商量點兒事兒唄!”
聽見了五兒子的喊聲,秦香蘭趕緊從空間裡出來了。
錢宏剛一進老媽的屋,還沒等說話,先聳了聳鼻子。
“媽,好像的苞米味兒啊!你偷吃玉米餅了?”
秦香蘭起身的動作一頓,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五兒子一句“狗鼻子”。
就掰了那麼一會兒苞米,這臭小子都問出來了,不是狗鼻子是什麼?
不耐煩地瞪了老五一眼,秦香蘭沒好氣的開口。
“有事兒說事兒,饞了就睡覺去,夢裡啥都有!”
錢宏剛也就是隨口一說,他當然知道,他媽不會吃獨食的。
就算是吃獨食,也應該吃槽子糕啊!
苞米餅有什麼好吃的?
這麼想著,錢宏剛就把那股一場濃郁甜美的苞米味兒給拋在了腦後。
屁顛顛地偷到了秦香蘭的身邊,殷勤地給他媽捶腿。
“媽,我也想編筐掙錢,你給我個機會唄?”
錢宏剛想的什麼,秦香蘭哪能不知道呢。
其實,她本意是不想大辦這場婚禮的。
除了不待見宋佳怡以外,她也是怕婚禮辦得太隆重,將來要宋佳怡的事情敗露了。
丟得更多的,還是錢家的臉。
不過,還是之前那句話,路都是錢宏剛他自己選的。
那後果,他就自己承擔吧!
更何況,她現在還真的挺需要竹筐的。
所以,聽了老五的話,秦香蘭想都沒想,就點了頭。
“行啊!不過你編的筐賣不上價,只能給你一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