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吧。”
說著,秦香蘭便鬆開了架著宋老太的手。
宋老太還沒有站穩,支撐著自己身體的力量就驟然消失。
一瞬間,宋老太就像是下樓梯一腳踩空了一樣,直直朝著地面砸了過去。
這一次,可沒有秦香蘭再接著她了。
於是,她直直地砸在了地面上。
“哎呦!秦香蘭,你個黑心爛肺的,你想摔死我是不是啊!警察同志,你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要摔我,你們趕緊把她也抓起來!”
宋老太捂著自己的腰,叫喚著。
秦香蘭看看鄭康,又看看地上趴著的宋老太,攤開雙手聳了下肩。
“和我沒關係啊!你們都聽見了,是她自己不讓我扶的。”
一句話,把宋老太即將出口的話全都堵回去了。
等宋老太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地坐在床沿上這又是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了。
原本看見警察還笑臉相迎的宋老頭和宋老太,一聽鄭康說是來調解的,立馬黑了臉。
宋老太指了指宋老頭頭上的紗布,眉毛豎得老高。
“警察同志,她兒子到我家裡去打人誒!把我老伴兒打成這個樣子,你說讓我們諒解我們就諒解啦?”
順著宋老太的手指,鄭康看見宋老頭的頭也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們從宋家鄰居那得到的訊息是宋老頭額頭上的傷不嚴重,今天就能出院了呀。
這怎麼猜過去一個晚上,宋老頭就傷成這樣了?
幾乎半個腦袋都被紗布給纏上了。
這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今天能出院的樣子啊!
宋老頭沒有說話,抱著自己的腦袋哼唧。
秦香蘭看他在那裝模作樣,淡淡說了一句。
“親家母,親家這頭上的傷好像不是我兒子打的吧?我怎麼聽說,是你昨天推了親家一下,把他後腦勺磕出血了,這才包成這樣的呢!”
宋老太也是沒有想到,秦香蘭連這事情都知道。
聽了秦香蘭的話,抿了抿嘴,梗著脖子狡辯。
“那後腦勺上的傷確實是我推的,可是額頭上的傷可是那錢老三推的!
要不是我老伴兒命大,說不定就被那錢老三給害死了呀!
像是他這樣的社會渣滓,我們怎麼能諒解呢?
要是不把這樣的壞分子給抓起來,我們的國家還怎麼發展?
所以,我們必須得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重重的懲罰!”
說著說著,這宋老太還上高度了。
好像錢宏利不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而是個十惡不赦的超級大反派。
要是不把他給抓進監獄,他就會喪心病狂的毀滅世界一樣。
鄭康看看自己的同事,又看看秦香蘭,最後才看向宋老頭和宋老太。
“所以說,你們就是拒絕調解了是吧?如果你們堅決拒絕調解,那我們也尊重你們的意願。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養傷吧。”
說著,鄭康沒有任何的猶豫,帶著同事,轉身就走。
宋老太和宋老頭可是沒有想到這警察竟然就問了一句就不問了,竟然真的說走就走。
眼看著警察和秦香蘭都要走,宋老太著急了。
她剛剛話說得冠冕堂皇,義正言辭的。
實際上她心裡根本就不是那麼想的。
她就是想把錢老三的罪說得重一點,然後再調解的時候,能像錢家多要一點錢。
只是沒想到,聽見她說不接受調解,那警察竟然就真的不調解,說走就走了。
眼瞅著鄭康都走到病房門口了,一直抱著自己的腦袋沒怎麼吱聲的宋老頭終於開口了。
“警察同志等一下,雖然錢宏利煩的錯誤確實不值得原諒,但是我們和老錢家到底是親家。如果老錢家能拿出足夠的誠意,給我們好好道歉的話,我們也是可以考慮接受調解的。”
一聽宋老頭鬆口了,鄭康和他的同事停下了了腳步。
秦香蘭也轉身,朝著宋家老兩口挑了挑眉毛。
“哦,那親家是想要什麼樣的誠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