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全家,冒著吃“花生米”的風險,偷偷到黑市把她祖傳的玉佩給賣了。
又偷偷向孃家借了一些錢,才把那二百塊的彩禮給湊齊。
當時老五拿著錢的時候,還狠狠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什麼一定不會忘記爹媽的恩情,將來一定會掙大錢孝順他們老兩口。
當時說得多好聽的,好聽的她的眼淚都下來了。
可事實上呢?
自己非但沒有享受到他的孝順,甚至凍死了他的家門口,他都沒有出來看一眼!
想起前世的種種,秦香蘭只覺得耳邊的吵鬧聲更加的刺耳了。
聽聽,聽聽,吵了這麼半天,除了錢就是錢,竟然沒有一個人關心一下她這個昏死過去的老孃的。
全他孃的是白眼兒狼!
錢宏利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孃已經換了芯子,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已經醒過來了,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老大錢宏勝還在和老五錢宏剛扯著脖子爭吵。
老三錢宏利和老六錢宏飛看似在勸和,實則拉偏架幫著老大。
老四錢彩雲站在角落裡,見縫插針地損老五幾句。
她自然也是站在大哥這一邊的。
畢竟,如果真讓老五得逞,把家裡的錢都給了宋家當彩禮,那她的嫁妝不就沒有了嘛!
她將來可是要嫁給周知青的。
周知青學識淵博,文質彬彬,可不像她那幾個哥一樣的泥腿子,可幹不來地裡的那些糙活兒。
所以,要和周知青結婚,她沒有嫁妝可不行!
幾個人各懷心事,又沒有長輩壓著,戰況很快從互吐口水升級到了拉扯推搡。
吵著吵著,兩邊就又動起了手來。
上一世,因為秦香蘭爬起來哭著哀求,幾個人才沒有繼續打起來。
這次,秦香蘭可沒有再傻傻地上前去拉架。
反而躲到了一旁,看起了熱鬧了。
不是都說她偏心嗎?
這次她不說話了,看誰還說她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