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錢彩霞一口咬定了,這錢是從她的孃家借來的。
但是馮老太還是有點兒不太相信。
給馮躍使了個眼色,娘倆兒揹著錢彩霞在廚房裡說小話。
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廚房外,確定錢彩霞聽不見,馮老太才小聲對馮躍說
“兒子,我咋這麼不放心呢?你說那老錢家一家泥腿子,能這麼有錢?那可是五百塊錢呢?這不能是那騷蹄子在外面跟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借的吧?”
馮老太這話說得聽明顯的了。
她這是想提醒馮躍,不會是錢彩霞撒謊,在外面給他兒子戴綠帽子了吧!
馮躍的眼眸閃了閃,沒有立刻回答。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樣的可能性。
但是轉念一線,就錢彩霞那土喀拉的模樣,哪個冤大頭能設的在她身上花五百塊錢呢?
五百塊錢,人家直接娶個盤靚條順的黃花大閨女回去不好嗎?
非得看上錢彩霞那麼個半老徐娘?
這口味得多重呢!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有那腦袋讓門弓子給抽了的,就真的看上錢彩霞了。
那又怎麼了?
錢彩霞能拿回來五百塊錢,還都花在了自己的身上。
讓人睡了又怎麼了?
反正也是自己睡過的二手貨,自己也不虧呀!
把這個道理和自家老媽一講,馮老太覺得,也是那麼回事兒。
也就不再糾結了。
第二天,娘倆帶著錢去了醫院,見了黃英。
拿到錢,黃英也知道見好就收。
立馬和警察表示,自己孩子沒了和老馮家沒有關係,是她自己摔得。
又去把同樣的話和廠裡領導說了一遍。
至於傳的沸沸揚揚的,她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馮躍的言論,也在黃英拿出結婚證的時候,不攻自破了。
結婚證是真的。
新郎自然不可能是馮躍。
而是他們廠裡另外的一個工人。
那人是個難得的獨生子,接了自己老爹的班兒之後沒多久,爹孃就全都病死了。
家裡一分錢積蓄都沒有,本人也吊兒郎當的,三十多歲就一直打光棍兒。
因為家也住在馮躍那棟樓,對黃英和馮躍搞破鞋的事情也知道一點兒。
收了黃英一百塊錢,就和她辦了一張結婚證。
馮躍很快就官復原職。
之前躲著他走的那群人又重新擁了上來。
馮躍背地裡挨個罵娘,面上卻依舊笑呵呵的和人稱兄道弟,好像之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黃英也回到了車間,積蓄當她的臨時工。
錢彩霞的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軌。
如果不是她買菜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冷著臉的趙同的話。
她還以為,之前黃英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呢。
看著站在衚衕口的趙同,剛和鄰居寒暄完的錢彩霞立馬僵住了表情。
趕緊左右轉頭看看周圍,見周圍沒有其他人,趕緊走到了趙同的身邊。
“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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