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賜揚了揚下巴:“你管我是哪個?都是警局的兄弟,你一進來就把兄弟們都打傷了,這不好吧!”
華十二懶得理他,朝周圍問了一句:“被我卸了胳膊的,有哪個不服,站出來說話!”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開玩笑,陸警、水警兩邊都有華十二的徒弟,這些綠衣、白衣對他只有尊敬,即便沒有去武館拜師的也不是不想去,而是心疼那一塊錢。
此時華十二在警隊中的威望,就和黃飛鴻在佛山民團裡差不多,誰要是公然出來和他作對,只他那些徒弟就能讓這人不好過。
華十二轉頭看向洪天賜:“看到了麼,他們都心服口服!”
就在這時候,外面衝進來一隊綠衣,為首一個老頭,穿著高階警官的制服,進來之後對著眾人喝道:
“你們幹什麼,知不知道有人報警,說綠衣、白衣在這裡開片,你們是要搶地盤兒還是要造反啊!”
他說完一眼就看到華十二,笑呵呵上前道:“沈師傅,你也在啊!”
華十二則朝他敬禮:“長官好!”
這老頭就是警方三個華人高層之一,陸警的戚幫辦。
洪天賜眼睛一轉,朝戚幫辦道:“舅舅,你看這個沈重陽,把兄弟們都打傷了!”
結果那些被卸了胳膊的綠衣、白衣,都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都是我們不小心自己撞上的!”
戚幫辦瞪了自己外甥一眼:“看看你的臉,回去再跟你算賬!”
他朝華十二笑了笑,然後朝自己帶來的綠衣吩咐道:“把這些參與鬥毆的,都給我帶回去!”
華十二讓人先等等,然後他走過去將那些被他卸了胳膊的,重新又給接了回去,然後也跟著回去錄口供。
踐行酒變成了一場鬧劇,直到水警那邊的石幫辦來領人才得以告終。
兩天後。
天還沒亮,海風微涼,水警誓師大會就在凌晨開始,然後將在第一縷陽光出現在海面上的時候,楊帆出發。
水警總署門前,華十二和一眾陸警圍在兩旁,觀看中間水警組成的佇列接受長官檢閱。
弗朗西斯·亨利·梅帶著一眾警隊高官參加了檢閱,華人高層裡面,史密夫幫辦、陸警的戚幫辦,水警的石幫辦都到了現場。
水警石幫辦先訓了一番話,然後再由署長弗朗西斯·亨利·梅訓話。
弗朗西斯·亨利·梅也挺有意思,他對這一幫水警說道:“各位水警隊員,我覺得你們要是把在酒吧打綠衣的精神用來打海盜,我相信你們這次一定能勝利回家的!”
那些以馬如龍為首參與鬥毆的,都不好意思的伸手當著自己臉上青紫的地方。
石幫辦連忙岔開這個話題,敬禮道:“署長,水警三艘炮艇已經準備完畢,申請登船出發,請您批准!”
弗朗西斯·亨利·梅微微詫異:“不是買了五艘炮艇,怎麼只有三艘準備完畢呢?”
馬如龍敬禮道:“報告署長,原本是五艘,結果買回來就有兩艘漏水了,還在修理中,所以只有三艘炮艇能夠出海。”
陸警的戚幫辦向來看不慣水警,此時站出來上眼藥笑道:“我還以為那兩艘是潛水艇,所以看不見呢,哈哈。”
弗朗西斯·亨利·梅有些無奈,這些炮艇都是他祖家生產的,他還能說什麼,當即發號命令道:“出發!”
這時候阿三警向天上鳴槍,一發發子彈激射出去,槍聲響徹天空。
接著警隊的樂隊開始演奏蘇格蘭風笛,水警們開始整齊列隊,準備登船。
可這槍聲和風笛生,就好像一個訊號似的,便聽見轟的一聲,還沒等水警們登船,港口就升起一個巨大的火球。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連續三個火球照亮了灰暗的夜空。
剛剛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的三艘炮艇,就在眾人眼前,在海面上被炸的粉碎,一眾水警都是一副難以置信,欲哭無淚的表情。
華十二摸了摸鼻子,心想你們就偷著笑吧,總比你們登船了,船再爆炸的要好多的,雖然身為水警,船被炸你們丟人一些,但至少還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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