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望畢竟不是什麼黑心老闆,他也不缺時間。於是走進詢問道:“挖了多深了?”
金鑲玉一直在旁邊監工,聞言回覆:“起碼有三丈深了,越往下面越難挖,你確定是在這裡麼?”
許望用精神力掃描探查了一下。
就剩下最後薄薄一層了。
這些夥計動作進度還挺快的。
便直接道:“暫時休息一下吧,現在很晚了。大家狀態都不好,就剩下最後一點了,明天再挖,然後明天就能直接下地宮了。”
夥計們早就累壞了。
一聽許望這麼說,頓時歡呼起來。
金鑲玉詫異道:“沒想到你還知道心疼人。”
“什麼話!我可是大好人!連我家的機器人,我都是讓它們八小時工作制的。”
許望驕傲的哼了一聲,然後直接回二樓客房去了。
夥計們此時一個個也都累得不行。
既然新東家都開口了,他們自然都樂得休息。
於是一個個從坑裡爬出來,三三兩兩招呼著往自己房間而去。
金鑲玉雖然很想要許望手裡剩下的八萬兩銀票,也想要地下可能的寶藏。
但進入江湖那麼多年,她也不是個急性子。
只是等待一晚上而已,還是等得起的。
而且許望說的也沒有錯。
地下情況不明,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還是修養好狀態更加保險。
說出來很多人可能不信,金鑲玉不算什麼好人,黑吃黑是常有的事情。
但她對她的這些手下是真關心的。
電影原劇中,東廠的番子殺了店夥計。
立刻就讓金鑲玉憤怒暴走,不顧一切的開始和東廠作對了。
想要讓這些夥計去賣命金鑲玉是肯定不肯的。
許望的做法,反倒是讓金鑲玉很有好感。
見夥計們全都回了房。
金鑲玉摸了摸懷中兩萬兩的銀票,臉上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她好像找到了可以離開江湖,離開這片大漠的希望。
輕輕端起一個燭臺,金鑲玉和往常打烊一般,將大堂內一盞盞燭火吹滅。
然後才端著燭臺緩緩上了二樓,回到自己房間。
隨著金鑲玉帶走最後一縷光源。
龍門客棧的一樓大堂瞬間變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夜變得更深了。
客棧各個房間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吱呀——”
卻在這時,二樓一間客房的房門被緩緩開啟。
老舊門軸開啟的摩擦聲,頓時把馬三那群土匪給嚇了一跳。
這一聲響,在寂靜的夜裡實在是太嚇人了。
一群人猛地停下動作,生怕被人發現。
又過了幾分鐘。
見沒有人出來檢視,土匪們終於鬆了口氣。
趕緊躡手躡腳的,朝著許望和小龍的房間摸去。
馬三把耳朵貼近門縫,仔細聽裡面的動靜。
“怎麼樣?”
有一名土匪壓低聲音,小聲詢問。
馬三道:“睡著了,我們快吹煙吧,得手就趕緊離開。”
現在馬三心跳得厲害,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
另一名土匪聞言,掏出一根竹筒,輕輕戳破窗戶紙,將竹筒一端緩緩伸了進去。
隨著他輕輕吹氣。
一股煙氣頓時飄散進許望所在的房間之中。
這玩意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只要隨著呼吸輕輕吸上一口。
哪怕是內功高手,也得昏迷一段時間。
是一眾江湖採花賊最愛用的裝備。
在土匪們看來,許望只是個不通武藝的普通人。
這一管子下去,不昏迷幾個時辰,絕對醒不過來。
一管迷煙吹完。
房間內卻突然傳來一聲重物倒地聲!馬三頓時一驚:“怎麼回事?!”
有土匪道:“不會是被迷倒了吧?”
馬三:“可他不是躺在床上睡覺麼?”
說完,他又猛地一咬牙:“別管了!時間緊急,快進去擄人!”
馬三生怕剛剛的動靜驚動了金鑲玉,於是不再猶豫,趕緊招呼土匪們衝進屋裡。
許望的房間同樣非常黑。
只有開啟的窗戶透進來一點點月光。
藉著這點光線,他們看清楚地上正躺著一道人影。
然後眼尖的馬三又往床鋪方向看去。
發現床上空無一人,便立刻道:“就是他,快把他帶走。”
一群人土匪立刻上前,七手八腳的把地上那人扛了起來就往床邊跑。
打算直接跳窗逃離這裡。
卻在這時,龍門客棧一樓大門傳來了一陣砸門聲。
“開門!快開門!老子來做客的!你們都死光了麼?!”
聽那動靜,是有新客人來了。
“快跑!”
馬三見此頓時大驚,甚至直接叫出了聲!新來的那人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他們必須得趕緊離開!
要不然就真跑不掉了。
喊完話,馬三扛著昏迷那人,直接跳出窗外。
其餘土匪想要跟上。
結果只聽“碰”的一聲響!
剛剛跳出視窗的馬三又整個人倒飛了回來!他如同炮彈一般,瞬間撞倒了一大片土匪小弟,自己則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直到撞牆才停住。
一時間,房間內一片哀嚎。
再然後,又有一道人影從窗外飛了進來。
雖然屋內漆黑,看不清來人模樣。
但從身高體態卻能看出,他就是剛剛被迷暈的男人。
只是這人明顯武功與警惕性都很高。
只是被小小的迷暈了一會兒,便又很快殺了回來。
強壯男人見馬三摔倒,便直接伸手朝床鋪抓去。
很明顯,這人也是衝著許望來的。
只不過,這一抓,卻只抓到一層被子。
和馬三看到的一樣,床上沒有任何人。
“嘩啦”
卻在這時,身後頭頂一陣風聲響起。
趴在天花板的許望突然飛身下來,揹著烏江劍,直接朝著那強壯男人一拳砸去!“鐺——!”
這一下,卻是發出一陣金鐵交擊之聲!許望一拳彷彿敲打在一塊百鍊鋼鐵之上。
被偷襲的男人紋絲未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