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眉頭皺得更深了:“怎麼又黃了?!”
這下金鑲玉也有些惱了:“罵誰黃臉婆呢!”
許望敲了敲桌子,皺著眉又道:“走哪裡,大哪兒去?”
金鑲玉耐心消耗殆盡,已經完全不想和許望玩了,直接一拍桌子:“這是老孃的店!你想讓我去哪?!”
許望直接扭頭看向旁邊的小龍,抬手一指金鑲玉,點評道:“你看,這人就非常不專業,問她什麼都答不上來,明顯不是江湖中人。”
小龍看完全程,只覺不明覺厲,朝許望崇拜道:“老大!你好厲害啊,是我小瞧你了!”
金鑲玉氣得直拍桌子,只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原本對許望最初的印象分全部扣光了:“你這都是哪門子切口!我怎麼聽都沒聽說過!”
許望瞥了她一眼,不屑道:“所以才說你不專業。”
“你——!”
金鑲玉站起身,抬手指向許望,氣得都有些說不出話了。
“哈哈哈哈!金鑲玉!你也有今天!”
旁邊土匪那一桌,見金鑲玉這幅模樣,一抹紅不放過報仇的機會,立刻大聲嘲笑起來。
“他奶奶的,老孃不伺候了!”
金鑲玉沒了興致,轉身就往櫃檯走去。
此時一名夥計手裡握著毛筆正在那兒記賬呢,見老闆娘過來,趕緊看向了她,等待吩咐。
金鑲玉依舊有些生氣,一肘搭在櫃檯上,往許望那邊瞟了一眼,這才道:“俠客導師,當摸不清來歷。
草他爹!老孃站在這開店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人!”
賬房夥計聞言,直接抬手指了指自己腦袋。
意思是,他很懷疑許望的腦子有些問題。
金鑲玉見此頓了下一,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隨後壓低聲音,小聲道:“上點心,俠客導師南邊那群人可要價不少。”
賬房夥計立刻道:“明白,保證給他迷暈。”
金鑲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另一邊,許望把自己會的黑話都交給了小龍,然後這才又看向金鑲玉大叫道:“老闆娘!老闆娘!過來點菜,我還要問你點事!”
金鑲玉已經有些煩了許望,不想和他糾纏。
但許望這人叫起來就沒個停。
無奈之下,只能又罵了一聲娘,然後朝許望那邊不情不願的走去:“幹嘛?!”
許望笑道:“來個烤全羊,然後你知道這個麼?”
說話間,許望已經把那張破布藏寶圖拍在了桌上。
金鑲玉低頭去看:“這是什麼?”
許望這人不怕麻煩,也不怕危險,因此沒有任何隱瞞,直接道:“前任武林盟主留下的藏寶圖啊。”
此言一出,龍門客棧內頓時安靜下來。
土匪那一桌擲骰子的聲音都停了,紛紛扭頭看向許望。
身為俠客導師,許望本來就是頭大肥羊了。
沒想到竟然還隨身帶著這麼一張藏寶圖。
這要是真的,豈不是個穿金戴銀的大肥羊?!這要是不宰一刀,簡直就是對他們職業生涯的最大侮辱。
金鑲玉此時也雙眼放光了,突然發覺許望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原本因為逗比氣質壓下去的顏值,再次漲了起來。
“哎呦~這我可得好好看看了~”
說著,嫵媚的老闆娘頓時如同一條青蛇般,柔若無骨的倒進了許望的懷裡。
她就不相信了,就算許望真的腦子有病。
但至少看起來也是個男人。
金鑲玉對自己的魅力有極大信心,就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結果才剛剛坐到許望懷裡,許望就有些嫌棄道:“你身上有點味道,好多汗啊,這麼大客棧,為什麼不裝臺空調呢?”
金鑲玉剛剛滿是笑容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如同觸電一般,直接從許望身上彈了起來。
回頭看向許望,金鑲玉確定了。
這人不是玩故弄玄虛那一套,他是真嫌棄自己。
這讓金鑲玉更加憤怒了!
比之前還要憤怒!這對金鑲玉而言,簡直就是天大的委屈。
“喂喂喂!這位小兄弟!美人入懷你都不要!你不會不行吧?!還是說,你喜歡男人啊?”
旁邊一抹紅可算是找到了機會,毫不留情的開始朝許望開炮。
許望哪能受這委屈,直接站起身就開始脫褲子:“說誰不行呢!掏出來比你大!”
好在旁邊金鑲玉知道事情輕重緩急。
此時她明顯對藏寶圖更感興趣,於是趕緊上前阻攔許望:“行了行了,我們繼續聊藏寶圖的事情。”
兩人拉扯之間。
龍門客棧的木門又“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直接推開。
就見一群全副武裝的邊關士兵,大踏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領頭一人一臉絡腮鬍,氣宇軒昂,虎目圓瞪,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那張臉許望也特別的熟悉,正是老藝術家徐錦江!許望還挺喜歡他的,很多作品都看過了。
只是許望喜歡他。
這人看起來卻好像不是很喜歡許望。
作為收關的正五品守備,整天嘴裡淡出個鳥來。
原本今天就是來找金鑲玉開葷的。
結果剛進客棧,就看見金鑲玉和一名小白臉在那拉拉扯扯。
小白臉還脫了一半褲子。
頓時讓他整張臉都氣得鐵青了,看向許望兩人的目光極為不善:“哪來的?!有路引沒有?來關口乾嘛?!從實交代!”
守備的注意力全在許望身上。
根本沒注意到,旁邊一抹紅見他進來,頓時被嚇得臉色大變!
原本的從容不迫已經消失不見。
此時已經悄摸摸起身,偷偷往二樓溜走了。
他可是被朝廷通緝的要犯。
此時最怕見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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