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晉升

目送那觀主離開之後，孫清寒便示意麵前的蒲團，讓秦川坐：

“怎麼今天才回來，我估計你三天前就應該到廬山了呀？”

她眸中好奇。

秦川無奈笑道：“在廬山被福地的好些個上仙堵住了，非讓我留下影神圖，再配合他們宣傳，不得不耽擱了時間。”

孫清寒瞭然，便也不再多問。

秦川於天外所為，對於廬山道場之內的許多人而言，平白多了許多政績，若是能再搭上這股清風，下半年，乃至後面兩三年的許多考成責任，都能完成了，豈會容易放秦川走。

她便只是嘆道：“你這次出天所遇的危險和所做的事情，全都是我沒有料到的。”

不論是造化之舟危機，還是完美聖殿夜宴回禮，都不在她的想象之中，但都給她帶來了驚和喜。

於是，她便好奇問道：“你在那造化之舟上所施展過的小空間挪移法，究竟是從何處學的？”

當秦川出名之後，關於他的過往履歷，在孫清寒眼裡便不是什麼秘密了，想調就調來了，在她看去，秦川道學學的是農靈專業，畢業之後進的也是農靈寺，頂多是在符法、陣法上有些天賦，但從來沒有任何空間之道的大師與他接觸過。

秦川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早有準備，只是沒想到，在他迴天內才有人問，便道：“我是從飛舟上學的。”

任何謊言，都不如實話。

“飛舟？”孫清寒皺眉思索，旋即，想到了一點，驚疑道：“跨洞天飛舟上的小空間挪移陣？”

“正是，小道看那飛舟跨洞天挪移之時，於外界不斷閃過許多符紋，便有些明悟，之後便自然而然的會了。”秦川平靜說道。

從一開始，他得到天蘊爐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他得走上一條天才人設的路。

“坐飛舟，悟出了空間挪移法……”

孫清寒失神，雖然自秦川迴天之後，她還收到了那柳桑桑的跨天傳訊，說秦川在短短兩次乘坐她劍光之間，就偷學走了她月寒宮的兩門劍術，讓她回頭要與靈橙所欠人情一併補齊，否則便要以人相抵。

本以為是柳桑桑那瘋丫頭的空口白牙，沒想到……世上當真有，對於一切道術一看就會，一學就精的人嗎？

好在她也同樣是被人以為妖孽的二十八歲金丹女修，很快就經過換位思考之後，接受了自己所轄管縣內出了秦川這麼一位可與她十八歲時媲美，甚至在道法天賦上猶有過之的人。

之後，便不再吃驚，只是心中更堅定了母親說的那番話，這等人，自己不重用，別人可就要伸手了？

於是，接下來在秦川陸陸續續，仔仔細細對完美一行述職後，孫清寒挑了幾個問題問了問。

最後，在室內一片安靜中。

孫清寒緩緩微笑，道：

“秦川，在你出天之前，我曾說過，這件事你若辦好，將是你事業的轉折，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是預言。”

秦川態度虛心誠懇：“都是為了九川。”

“按理說，你的年齡和入道時間，以及修行資歷，都還達不到進步的標準，但你這次的功勞和影響太大了，可謂是壓也壓不住，反而，真是有人要壓你的話，才會出事情。”

孫清寒兩隻修長手掌，十指交叉在公案上，眼眸如月，說道：

“接下來，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兩個月，擢仙台的道友便會跟你談話了，聊聊你的道心和工作方向，你得想一想怎麼跟擢仙台的道友們聊才對。”

秦川心中一動。

擢仙台負責天庭內的所有道人升遷罷黜，這顯然是要給他升觀了，但孫清寒後面那一句，讓他想怎麼跟擢仙台的道友說……意思是，要他選擇接下來的修行方向。

雖然說，無論在哪修行都是為天道和百姓做事，但最好還是有個明晰的方向。

既然孫清寒這麼問了，那麼說明，她似乎已經想好了對自己的安排。

於是，秦川便看著孫清寒，輕聲試問道：“縣隍希望我怎麼聊?”

言下之意，您想讓我去哪兒？

“我，最好的選擇當然是讓你直接來我身邊做掌書，以你表現出來過的隨機應變和道法天賦，完全具備這個能力。”

孫清寒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思，道：

“但我至少給你準備了三個選擇，你要不要都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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