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嫌命長,儘管動土試試。”
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吳顯貴機械地轉過頭,看見孟九笙一行人依舊站在焦土邊界之外。
距離不近,可她的聲音卻那麼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你......你說什麼?”
吳顯貴結結巴巴地問,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孟九笙直視著吳顯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吳老闆,你真的不知道令尊的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而你們家人為什麼個個離奇慘死嗎?”
吳顯貴在管家的攙扶下走到了圈外。
“小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九笙負手而立,身姿纖長:“我的意思是,你們吳家害了整個村子不夠,還想拉上更多無辜之人當墊背的。”
吳顯貴臉上閃過慌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孟九笙冷笑:“真的聽不懂嗎?我想問一問你,這墳裡埋的,除了令尊,還有什麼人。”
道士和風水師齊步走來,聽到這話不禁覺得可笑。
“還會有誰,當然是吳老闆的母親了。”
他們事先了解過,吳顯貴早早沒了雙親,人家老兩口肯定要葬在一起的。
這小姑娘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然而吳顯貴卻眼神閃躲,沒有正面回應。
孟九笙沒有理會道士,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吳顯貴,繼續發問。
“你們吳家的財富究竟是怎麼得來的,你心裡沒數嗎?”
她指著不遠處的墓碑:“令尊的墳頭都遭雷劈了,你們吳家也遭了報應,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
道士聞言瞬間大驚失色。
死後被雷劈,那可是生前做了十惡不赦的大孽......
“小姑娘,你怎麼知道是被天雷劈的?”
孟九笙用眼神示意焦黑的土地:“這不是很明顯嗎。”
許昭陽小聲問:“大神,那這些動物屍體又是什麼情況?”
孟九笙解釋道:“天雷破壞了布在四周的陣法,導致墳墓裡的陰氣外洩,陰氣溼重,就連植物也無法存活。”
“而這些動物,應該是被墳墓裡的東西吸乾了精血。”
聽到孟九笙的說法,許昭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能讓方圓百米寸草不生,這裡面的東西得有多兇......
道士愣了愣,像是突然反應過來。
“話說回來,你這個小姑娘是幹什麼的?”
孟九笙言簡意賅地說:“修行之人。”
豁,原來是同行,道士一下子就來勁了。
“小姑娘,你年紀輕輕怎麼能信口雌黃,吳老闆是風城有名的慈善家,你怎麼能說他害了整個村子的人。”
吳顯貴掩下內心的慌亂,故作鎮定:“我看你歲數小,不跟你計較。”
他轉身看向道士,語氣中有些迫不及待:“道長,就依你之見明天動土遷墳,只要我父親能夠安息,兩千萬,我一分不會少你們的。”
“哎,好!”道士滿口答應下來。
孟九笙嘴角揚起冰冷的弧度:“吳老闆,你為什麼這麼急著遷墳?”
吳顯貴臉上浮出怒氣:“你說為什麼!我父親的墳已經變成這副模樣,我怎麼能繼續把他葬在這裡!”
“不對。”孟九笙反駁道,“應該是吳家村已經山窮氣盡,所以你想換個地方,利用新的水土供養吳家的富貴。”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吳顯貴大吼出聲。
孟九笙的瞳仁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冷意:“這個墳,你們怕是遷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