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看向傅覺夏裸露的肌膚,發現他後背已經青紫一片,情況顯然比張梓軒所謂的“抓痕”嚴重得多。
班主任瞬間煞白了臉:“天吶,小夏同學,你剛剛怎麼不告訴老師呢。”
孟九笙神色不悅,向張梓軒伸出右手:“把玉牌拿出來。”
“我沒見過什麼玉牌!”小男孩不承認。
這時,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稚聲說道:“老師,就是張梓軒搶了傅覺夏的東西,還打他,我看見了。”
張梓軒媽媽頓時怒目圓睜:“你是誰家的孩子,胡說什麼!”
孟九笙聲音冷冽如霜:“有沒有,你翻翻他右側的口袋不就知道了。”
“憑什麼!”張梓軒媽媽橫眉豎眼,“說我兒子偷東西,你們拿出證據來啊!無憑無據想搜我兒子的身,沒門兒!”
班主任為難地打著圓場:“梓軒媽媽,都有別的小朋友看見了,不如你就翻一下,如果是誤會,也能證明梓軒小朋友的清白。”
“笑話!”婦人尖利的聲音在教室裡炸開,“我們本來就是清白的,不需要證明!”
話音剛落,又有兩三個小朋友站了出來,七嘴八舌地指證。
“老師,就是張梓軒拿了,在他口袋裡呢。”
“我也看見了,他搶完東西還推人!”
“對!他平時就愛欺負人,我們都看見了!”
張梓軒大約是驕縱慣了,被同學當眾揭穿,他惱羞成怒,竟直接從褲兜裡掏出那塊玉牌,狠狠往地上一摔。
“啪!”
清脆的撞擊聲在教室裡炸開,所有人的心都跟著一顫。
幸好玉牌質地特殊,並未碎裂,只是在地上微微彈跳了兩下,便靜靜地躺在了那裡。
張梓軒不僅毫無悔意,反而趾高氣揚地嚷道:\"破爛玩意兒,誰稀罕!我爸是張海,我想打誰就打誰!\"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婦人臉上則是閃過一陣侷促。
班主任語氣嚴肅:“梓軒媽媽,你也聽到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應該是你們向傅覺夏小朋友道歉。”
婦人眼珠一轉,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道什麼歉,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圍觀的家長看到這堪比翻書的變臉速度,紛紛露出厭惡的神色,低聲議論起來。
“這人怎麼這樣。”
“就是,還有那孩子,也太蠻橫了。”
“我可不放心讓孩子跟這樣的人一起學習。”
婦人有短暫的慌亂,但很快又撐起氣勢:“都說什麼呢!要是不願意在這待著,你們可以讓自家孩子轉校。”
“再說,他也還手了,有什麼好計較的,誰讓他自己有毛病,悶著頭不吭聲。”
孟九笙冷眼打量著這位胡攪蠻纏的婦人,見她天庭狹窄,眉眼帶煞,地閣尖虧,是個無理也要鬧三分的角色。
想到這,孟九笙轉向傅覺夏,聲音柔和:“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誰搶你的東西,你就搶回來,誰欺負你,你就揍回去,哭解決不了問題,弱者也不值得同情。”
婦人瞪圓了眼睛:“哪有你這麼教育孩子的!”
孟九笙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俯身在傅覺夏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一幕恰好被匆匆趕來的傅今年看在眼裡。
傅覺夏不知聽到了什麼,眼神忽然變得堅定。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教室中央,彎腰撿起了玉牌。
將玉牌戴好後,他出其不意,一拳砸在張梓軒臉上。
動作乾淨利落,又快準狠,連距離最近的婦人都沒反應過來。
小胖子“啊——”的一聲栽倒在地,傅覺夏欺身而至,騎到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啊——媽!救命啊!”
張梓軒殺豬般的嚎叫終於驚醒了呆若木雞的婦人:“你幹什麼!小畜生你給我住手!”
婦人尖叫著去抓扯傅覺夏的衣領,只是將將觸控到,就被孟九笙一把鉗住手腕,輕巧地甩到一旁。
孟九笙唇角噙著笑,將婦人方才的話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大姐,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