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成把黃雅琴帶回了李家。
看著後者狼狽不堪的樣子,他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嫌棄:“看你那點出息,都什麼年代了,還學撒潑打滾那一套。”
黃雅琴眼睛通紅,在黃天成面前像只溫順的綿羊。
“四叔公,我也是走投無路了,偉才和錦澤被抓進了監獄,催債的人天天打我電話,我連住的地方都快保不住了,然然又進了拘留所......”
她抓著黃天成寬大的衣袖哭訴:“四叔公,求您救救我們一家吧。”
黃天成抻平衣服上的褶皺,不疾不徐地說:“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解決你家的難題。”
黃雅琴喜形於色:“真的嗎?四叔公,只要您能助我們李家走出困境,我願意當牛做馬孝敬您老人家!”
“行了。”黃天成擺了擺手,“都是一家人,不必說這些。”
黃雅琴殷勤地倒了杯茶,雙手奉上:“四叔公,您有什麼好辦法?”
黃天成接過抿了一口,緩緩道:“偉才和錦澤的事暫時有些難度,但是把你閨女弄出來還是小菜一碟。”
黃雅琴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只見黃天成從袖中拿出兩張紙人和一根染血的紅線平鋪到桌面上。
“你在資訊中說,隔壁顧家的小子移情別戀,還把欣然送進了派出所。”
黃雅琴點頭如搗蒜:“沒錯,就是那個無情無義的混賬東西。”
“你可知他的生辰八字?”黃天成沉聲問道。
黃雅琴仔細回想了一陣:“出生年月日我是知道,可具體的時間不清楚。”
“六字......”黃天成捻著鬍鬚,若有所思。
效果雖然會弱一些,但不影響大局。
他將紙筆遞給黃雅琴:“你且寫下來。”
黃雅琴不明所以,但還是快速寫下顧流風的出生日期。
黃天成銳利的目光掃過上面的字跡,又吩咐道:“去接半碗清水。”
“好。”
黃雅琴不敢耽誤,一路小跑至廚房接了清水端過來。
這時,黃天成已經點燃了三柱線香,香頭明滅,格外醒目。
待黃雅琴將水碗置於桌面之上,黃天成忽然掐訣唸咒,將三柱香往水中一插。
神奇的是,那香竟在水中筆直挺立,紋絲不動。
嫋嫋青煙在水面上方盤旋,凝而不散。
黃雅琴看到這一幕,心中暗忖,四叔公果然有本事!
只見黃天成把顧流風的六字謄寫到紙人身上,又在另外一個紙人上寫下了李欣然的生辰八字。
緊接著,他用紅線將兩張紙人綁到一起,口中唸唸有詞:“天清地靈,日月為憑,陰陽相合,兩心同鳴,紅線系緣,三生註定,敕令和合,急急如律令!”
隨著渾厚的咒語在客廳裡迴盪,那對纏繞著紅繩的紙人突然無風自動,憑空竄起一簇詭異的紅色火焰。
火舌吞吐間,紙人扭曲蜷縮,轉眼便化成了青灰。
黃天成手掌翻轉,將青灰撒進了水碗裡,與此同時,三柱香也陡然升騰起一陣黑煙。
等到香火熄滅,濃煙散去,黃天成胸口劇烈起伏,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彷彿剛才的儀式耗費了他不少精氣。
而那碗清水已經變得渾濁不堪,水面上漂浮的香灰正詭異地打著旋,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成了。”
黃雅琴連忙坐到黃天成身邊,為他順氣。
“四叔公,這是什麼法術?”
黃天成緩了緩,解釋道:“和合術,你等會把水倒在樹底下,如此一來,顧家那小子就會對欣然情根深種,死心塌地。”
黃雅琴瞬間明白過來:“那意思是不是,他今後會對然然唯命是從、百依百順?”
黃天成喝了口茶:“差不多,以後顧流風會任由你們驅使。”
黃雅琴心下一喜。
這麼說,她可以在顧母面前找回丟失的顏面了?
還有顧家的資源,她也可以借用......
“謝謝四叔公。”
黃天成一臉疲憊:“不必,你先利用顧流風緩和一下家裡的局勢,偉才和錦澤那裡,我再另外想辦法。”
“好!”
此時的黃雅琴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信心滿滿。
她相信有四叔公在,李家一定會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