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流風的堅持下,昏迷的李欣然最終還是被送到了醫院。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診斷出李欣然是驚嚇過度導致的應激性高燒。
由於耽擱的時間太久,已經誘發肺炎,而且伴隨有多處器官損傷。
可就在護士給李欣然安排吸氧、打點滴的時候,黃雅琴仍舊在一旁阻攔:“你們不要折騰我女兒,我有符紙,她明天就會好了,用不著這麼麻煩。”
四叔公說了只要再堅持一天,然然就會痊癒,實在不行還可以把符紙燒了化成符水喝。
這個顧流風真是多事。
醫生和護士聽到這話就懵了。
“什麼符紙?”
黃雅琴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哎呀,你們別管了,反正就是靈符。”
一群孤陋寡聞的人,跟他們解釋就是浪費口水。
醫生從業多年,也算見多識廣,特別是醫院,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還有家屬所謂的土方子,他聽過無數次。
明白過來靈符的意思後,醫生隨即擰起眉:“你能不能別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有多少人因為相信什麼符紙,從而耽誤治療,致使病人慘死的。”
怪不得病人情況這麼嚴重,但凡早點送過來,她也不至於拖成肺炎。
天底下哪有這麼當媽的,真是奇葩。
聽到醫生的指責,黃雅琴心裡窩火,她正欲上前理論,卻被顧流風攔下。
“阿姨,然然的身體比較重要,就聽醫生的吧。”
“行行,治就治。”
黃雅琴決定給顧流風一個面子,再說來都來了。
打過點滴後,李欣然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人也穩定了很多,只是仍然處於昏迷當中。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
黃雅琴困得直打哈欠,她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頭昏腦漲,精神有些抗不住。
顧流風看出她的疲憊,於是貼心地提議:“阿姨,我守著然然,您去休息一下吧。”
“那怎麼行。”黃雅琴覺得不好意思,“你明天還要上班,怎麼能麻煩你,我打電話叫錦澤過來。”
顧流風攔住她的動作:“阿姨,咱們兩家的關係,還分什麼你我,錦澤和我誰守著都一樣。”
他想著,人在生病的時候最脆弱,現在好好表現,等李欣然醒過來肯定感動得一塌塗地......
黃雅琴當然明白顧流風對自己女兒的心思,她對這門親事樂見其成,所以就同意了下來。
“那辛苦你了,小顧,阿姨去眯一會兒,醒了我就來替你。”
“好的阿姨。”
李欣然所在的是高階病房,有獨立衛生間和小客廳,客廳裡還有一張沙發床。
黃雅琴顧不上洗漱,直接往沙發床上一躺,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顧流風聽著傳來的鼾聲,輕輕拉上了小簾子。
他坐回病床前,悄悄打量著李欣然。
由於生病,李欣然憔悴了許多,原本烏黑亮麗的頭髮也變得枯燥,顯得有些邋遢。
看到這,顧流風挪開了視線。
現在的李欣然算不上醜,但絕對不好看,還是化了妝比較有韻味,可可愛愛,軟軟糯糯的......
顧流風思緒逐漸飄遠,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裡有處陰影一直在死死盯著他。
夜深。
顧流風在不知不覺間陷入夢鄉,迷糊中,他彷彿聽到有人在耳邊低語。
“敢惦記老子的女人,有你好果子吃。”
顧流風意識不清,不明白其中含義,只當自己做了夢。
實際上,真正做夢的人是李欣然。
夢中,她感覺自己還在那間密室裡,而那個男人也一直跟在她身邊。
男人什麼也不做,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彷彿在注視一個玩物。
李欣然情緒崩潰,不停地問:“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笑眯眯的自我介紹:“我叫江濤,是你的丈夫。”
“你不是!”
“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
“那是假的!”李欣然哭著說。
她才不要嫁給一個又醜又噁心的死鬼!
江濤歪著頭,毫無生氣的臉色在陰暗中盡顯詭異:“可是我當真了,我選中了你,你跑不掉的。”
“為什麼是我?”
江濤猛地湊近李欣然,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氣味:“因為我就喜歡你這種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