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吼,看來,這次是確實死定了。’看著任由自己攻擊,抬機炮緩慢動作卻沒有一刻停下,保持著那份居高臨下審視傲慢感的acpa駕駛員,卡爾聽著雙臂上的單分子線‘嘣嘣’作響,那伸縮到極限的機械扭曲聲響令人感到牙酸,卡爾知道自己確實對單分子線要求太多了。
辛苦了。
不過,最後再幫幫我吧。
哪怕這確實很醜陋,但是還是想要掙扎一下。
‘見證吧,我的掙扎。’
卡爾笑了。
卡爾的這一笑,讓acpa駕駛員有點莫名其妙,他所想看到的,是對方徹底的失敗,無論是表現出怨恨,還是痛哭流涕都可以,只要展現出來了,那他的內心就能得到巨大的滿足,屬於精英的那份過往榮耀感,又能重新回到他的身上而失敗,絕不應該是笑容。
只是一個街頭傭兵.“謝謝你,小看我。”
卡爾纏住acpa駕駛員的單分子線,開始冒出光亮。
單分子線這東西,可是可以充能的,而其充能後進行的,可以放手一搏的力量“滋滋!”
電流聲在acpa的裝甲手上響起,而流淌著電流和熱的單分子線瞬間變得更為鋒利,其居然是這瞬間往內一口氣切進去了足足十厘米,而在那金屬被切開,略帶著融化感的斷面下,是屬於人類的血肉。
痛覺,第一次在acpa駕駛員穿著acpa的時候,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這份痛苦,不僅僅是痛在肉體上,他的心靈也是受到了沉重的一擊。
作為超越人類,超凡脫俗的存在,他居然被人靠著肉體凡胎傷到了。
‘神’,被激怒了嗎?人不知道。
卡爾雙臂上的單分子線末端,被卡爾拉扯著,互相甩切割向了他的雙腕,鋒利的單分子線瞬間便是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切除掉了卡爾的雙手手掌。
手術刀一般的切割呢。
不愧是單分子線。
在斷裂掉的兩隻手掌和掛在acpa機甲上的單分子線牢牢連線在一起的時候,卡爾向著後倒去,靠著自己的後仰和失去手掌的手腕拉扯之力,扯去了手臂中剩下的,還連線著手掌的單分子線,在血液的噴湧中,手臂的一半機械結構伴隨著外翻的血肉,和手掌上的單分子線連線在了一起。
義體已經完成了它的職責,接下來是屬於卡爾的責任了。
沒了手掌,手臂也只剩下一半血色橫截面的卡爾向著後仰倒去,他所看到的,是光。
一層所看到的,二層的光,在透過縫隙,斜斜得照射著他,在這被機炮摧毀掉了天花板吊燈,顯得昏暗的一層,是如此得明亮,如此得光耀。
就像是看著晴朗的天空一樣。
卡爾倒下了,而感受到痛苦的acpa駕駛員還沒有從疼痛中回過神,便是看到那伴隨著單分子線掛在自己身上的兩隻手掌開啟了。
在那脫離了身體的手掌中間,握著兩顆早已經拔掉插銷的手雷。
重新再想一遍吧,拔掉插銷的手雷,爆炸需要多少秒來著?
四秒或者五秒。
那現在過去幾秒了?
恰好,不多不少。
四秒。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