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原初魔女很坦然的搖了搖頭,下一秒祂的聲音與圖鐸一起響起:
“但既然都要迎來死亡,那何不讓這場死亡變得更加盛大與絢爛,若能讓全世界共同沉淪,那該是多麼美麗的盛景!”
整個鏡中世界的氛圍在這一刻發生了變化,而變化的核心則就在原初魔女身上,顯然祂們會跟羅林與梅迪奇聊這麼久,可不真的是為了聊天,也是為了做某些準備工作。
同時這種極惡的氣息出現在了這片空間,沉寂已久的宇宙暗面悄無聲息的出現。
“比起悄無聲息的死去,更願意像煙花一樣綻放嗎?說實話,如果你們不是要拉著全世界一起去死,這種人生觀我其實挺欣賞的。”羅林微笑著開口,他接著忽然抬手打了個響指,又後退幾步將梅迪奇護至身前。
“我記得某人自稱是來保護我的?”梅迪奇瞥了他一眼,一點沒客氣的陰陽怪氣道,卻又移了半步,確保羅林完全在他守護的範圍之內。
“沒辦法,今天運氣不好,沒搖到序列0,你總不能指望一個序列2對付這種鬼東西吧?”羅林說得理直氣壯,又偏頭看了一眼被自己一個響指搖出來的太陽神,道:
“而且我這不是搖人了嘛!我們召喚師是這樣的,本體都是脆皮,召喚物才是主戰力。”
被稱作召喚物的太陽神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卻也沒有反駁,祂接著看向不遠處的原初魔女,表情嚴肅了幾分。
“是你!”
原初魔女毫無疑問是認識太陽神的,所以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祂不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接著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難怪!難怪風暴、烈陽與智慧會突然聯合,也對,這世界上除了你,大概沒有人能讓祂們再度親密無間。”
圖鐸作為第四紀元才崛起的存在,明顯就對太陽神陌生多了,但作為血皇帝的祂顯然對於某些歷史並非不瞭解,因此猜到了什麼。
“好久不見,奇克。”太陽神嘆息了一聲,祂注視著眼前的原初魔女,目光無悲無喜的道:“我從未想過你會擁有這樣的身份,若我知道,你早該隕落了。”
太陽神曾經確實不清楚原初魔女的底細,否則亞當就不會在第四紀元去扶持圖鐸,讓這對顛公顛婆差點在第四紀元就幹出了合成迷你造物主的大事。
而對於這種瘋狂又對世界具備著威脅的存在,太陽神的態度從來都非常冷酷。
“真無情啊,太陽神。”原初魔女似乎對於太陽神這話並不意外,祂笑著道:“難怪亞當會那麼輕易的選擇犧牲梅迪奇,因為你骨子裡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神愛世人,哈,可你愛的只是世人,而非單獨的某一個個體。”
太陽神對此不置可否,祂只是抬起手,燦爛的金色陽光便在處空間亮起,驅散了正悄無聲息間侵蝕整個空間的毀滅力量。
原初魔女的表情也正色起來,又帶著些許的興奮,與太陽神交手固然意味著失敗的可能性大增,卻讓祂為之期待。
骨子裡,無論是原初魔女還是圖鐸其實都有點好戰,渴望著征服,這是祂們各自的途徑所帶來本能。
“呃……”就在這時候,原初魔女忽然察覺到什麼,一道堅冰凝結而出擋住了那刺向祂後腰的利刃,然而刀刃被擋住,攻擊卻未被完全擋住,仍有一股汙穢的力量侵入了原初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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