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薩斯利爾的話,列奧德羅也在這時候終於將目光投向這位曾經的暗天使,祂的動作在這一刻明顯變得有些僵硬,帶著些無措的意味,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行動。
無論對於哪一位曾經追隨過太陽神的天使之王來說,暗天使薩斯利爾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這位曾經的天國副君,很多時候都擔當著眾多天使之王的照顧者與引領者,哪怕在各個天使之王成年之後,祂依舊像一個長輩一樣,照撫著所有人。
而對於列奧德羅來說,薩斯利爾自然也是非常特別的存在。
列奧德羅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追隨在了太陽神身邊,正如梅迪奇一樣,祂同樣可以算是被薩斯利爾照顧大的。
只是相比起一直都是太陽神死忠的梅迪奇,列奧德羅因為曾經的“背叛”,在這一刻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哪怕那背叛並非祂所願,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列奧德羅並不打算為自己辯駁。
這也使得列奧德羅難得產生了一些逃避心理,所以哪怕早就知曉了薩斯利爾在哪,祂也從沒有真正去接觸祂。
就像犯錯的孩子,不敢主動去接觸母親。
列奧德羅只是默默的關注著有關於太陽神,有關於薩斯利爾的事,同時不忘讓教會的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在變革事業中可以說出了很大的力。
比起言語,列奧德羅總是更擅長行動。
“……好久不見。”列奧德羅的語氣明顯有些乾巴巴的,這個在跟亞當說話時顯得很利落的男人,在這一刻卻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語言功能,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對我來說,我們倒是才剛剛見過。”薩斯利爾笑了一下,祂看著眼前顯然不知道說什麼的列奧德羅,忽然伸手在對方的肩膀、後頸與後背各拍了幾下,然後在列奧德羅如同受驚的貓一般看著祂時,悠悠的道:“你剛剛那個站姿容易駝背,對頸椎不好。”
列奧德羅:?祂都是真神了,祂還用在乎這個?
列奧德羅有些無語,但緊張的心情卻在這個小插曲後舒緩了下來,一些祂以為早就忘記的古老記憶在這一刻復甦,讓列奧德羅不由道:“我記得小時候,你就經常像這樣調整我們的坐姿,奧塞庫斯那個傢伙比我更擅長這個,祂坐得住,我卻很難像那樣板正的坐著……”
祂從來不是一個非常古板嚴肅的人,哪怕坐著的時候也總是小動作不斷,當年因此受到了很多批評。
“比起阿蒙,其實你已經很好了。”薩斯利爾顯然也回想起了什麼,感慨道。
列奧德羅算什麼多重症,阿蒙才是那個一點坐不住的人。
“淪落到跟阿蒙比的地步,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列奧德羅雙手環抱在胸前,祂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整個人身上顯出一種氣魄來。
祂道:“我不為我當年的事辯解,我也不祈求你們的原諒,但我確實欠了你們。”
列奧德羅接著指了下自己,道:“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這份唯一性與特性,你們想要隨時可以拿走。如果你們覺得這樣不夠,想要我的命來償還當年的事,也可以。”
如果是亞當成為上帝,列奧德羅絕不會輕易獻上自己的特性,但換做太陽神或者薩斯利爾,列奧德羅不會拒絕。
薩斯利爾聽到這話嘆了口氣,祂知道“背叛”一事無論對於三神的哪一個都是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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