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眼淚了,趕緊把她的課本拿出來,撕了給她擦眼淚~”一個耳環男生輕佻地說。有人伸手去搶西谷鈴身上的書包。
“我聽說橡皮擦眼淚的效果更好。”
“真的假的?會有人用橡皮擦眼淚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喂。”
眾人安靜,看向馬路對面,青山理走過來。
“怎麼?”耳環男生冷著臉扭頭看過來,“你也想來取笑她嗎?”
青山理沒看他,站在原地,對西谷鈴說:“過來。”
“青山!”西谷鈴擠開人群,往他這邊跑來。
一個男生笑著往前一擋,又把西谷鈴逼回圈子裡。
“放開我!”西谷鈴喊道。
眾人一邊擋住她,用身體把她撞回去,一邊笑著打量青山理,看他打算做什麼。
“鈴,別動了,你待在那兒。”青山理說。
“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紅髮女生冷哼。
青山理邁步,他走過去。
“要打架嗎?”一個長髮男輕蔑地往前走了一步。
“我在開明高中讀書,”青山理回答,“成績不理想,長期處在五十名之外、一百名之內,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以後只能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國立大學。
“大學畢業後,幹著一眼能看到頭的工作,四五十歲成為小公司的專務,年薪只有幾千萬至一億円。”
“但是,”他接著道,“在這樣的我的眼裡,你們比我更可憐。”
“混蛋,找死!”長髮男邁步,雙手握拳,指骨猙獰。
“住手!”耳釘男攔住他。
長髮男怒氣一下子爆開:“你——”
耳釘男給了他一個眼色,示意周圍。
長髮男喘了口大氣,看向青山理:“膽子不小,小子,敢瞧不起我,你等著!”
青山理沒有說話。
也沒有停下腳步。
西谷醫生對小野美花很照顧。
西谷鈴,一位十六歲的少女,想要從辣妹畢業、努力學習的想法,也應該得到保護。
此外,這群危險分子經常在這裡出沒,會讓他擔心小野美花的安全。
仔細想想,人活得多麼脆弱,理髮師的心情不好,就能輕鬆殺掉顧客。
所以,出門在外,就算是服務業,也應該尊重對方的基本人格,最好是不要結仇。
隔夜仇什麼的最麻煩了,還是現在把問題解決的更方便。
——是吧,系統?
【是否開始‘自由搏擊’指導】
“小玲!”遠處傳來西谷醫生的聲音。
青山理停下腳步。
“走!”耳釘男低聲道。
他們不緊不慢地離去,長髮男最後看青山理的眼神很惡毒,像是散發臭味的下水道口。
“小玲!!”西谷醫生急匆匆地跑過來。
媽媽一來,剛才還堅強抵抗的西谷鈴,立馬撲在媽媽懷裡,哭了出來。
青山理轉身離去,與快步走來的小野美花迎面走在一起。
她上下打量青山理。
不等她開口,青山理說:“姐,我們先離開這裡。”
小野美花有點緊張地點點頭。
兩人剛離開這條街,她便忍不住問:“理,你沒事吧?”
“沒事。”青山理笑道,“畢竟只是學生,他們只會嚇唬人,我一過去,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太可怕了。”小野美花心有餘悸。
這也是第一次,青山理從春夜中感到一絲悶熱,令人煩躁。
感謝跨夢次元、似是故人來q恰似舊人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