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晨練,青山理一上午都沒使用系統。
他自己上課,認真學習,為的是節省精力,保證中午一定能給見上愛做出a級漢堡排。
這件事是系統答應的,是它擅自做主,但系統就是他,他有義務履行約定。
當然,上課不用還有一個理由,擔心因為精力不足,在課堂上分神,讓系統對他使用私刑。
他可不想把課堂自拍發給女老師。
料理部的活動教室就是家政教室。
去的路上,青山理說:“我只答應做給你吃,沒答應和料理部對決。”
“一萬円你不用還了。”見上愛道。
兩人本就說好了不用還。
但青山理不可能不還,見上愛正是知道這點,才這麼說。
青山理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短時間他沒辦法賺到一萬円,也不想因為這件事,給小野姐妹增加經濟和心理上的雙重負擔。
正當他準備答應的時候。
“仔細想想還是免了。”見上愛忽然道,“我不想花錢讓你辦事,那沒有挑戰性。”
沒有挑戰性……是什麼意思?青山理費解。
難道見上愛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讓他做任何事情了嗎?!錯了!
錢最多隻能買他的命,但永遠買不到他的靈魂!
想清楚什麼事情似的,見上愛的聲音明朗起來,她說:“青山理,作為社團的一員,你也該展示自己對雅典哲學的見解了,去和料理部對決吧!”
臭臭泥被它的訓練家帶去參加華麗大賽時的疑惑,大概和此時的青山理類似。
但還能說什麼呢?
人類與寶可夢平等的世界裡,寶可夢也只能趴在地上吃飯。
“是、是。”他嘆氣。
“一萬円隨你什麼時候還。”見上愛一副大恩大德的姿態。
結果還不是要還。
兩人來到家政教室,敲響教室門。
“現在很忙,請自己進來!”裡面的人直接道。
看來沒有在換衣服,也沒有在打牌。
見上愛推開門,洗乾淨的新鮮蔬菜放入油鍋內的滋啦聲,立馬在耳邊響起。
三名學生一個料理臺後面忙得熱鬧非凡。
食物的香味勾住青山理,明明剛吃完午飯。
同樣剛吃完飯的見上愛,則嫌棄油膩似的蹙了蹙小鼻子。
“請問有什麼事嗎?”一位繫著圍裙的男生問。
“這位是青山理同學,在家政課上的漢堡排得到老師的贊成,和我說,他的料理水平無人能及;我說,比料理部還要厲害嗎:他回答,當然——所以,他是來踢館的。”
念稿子似的。
見上愛一定認識另一位青山理。
此人雖然和足立區青山理同名同姓,還在同一個學校,上了同一節家政課,但性格輕浮,不放過在女生面前任何炫耀自己的機會。
“踢館?”掌廚的女生將菜裝盤。
關火之後,家政教室安靜下來。
“簡單來說,就是料理對決。”見上愛道。
“可以啊。”掌廚女生說,“不過,料理可不是一道漢堡排就能決出勝負的。”
“安藤學姐。”男生低聲道。
“洗鍋去。”三年級的安藤學姐說。
安靜的教室,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那要怎麼比,才能決出勝負呢?”見上愛好奇。
她一點也不在乎對方的挑釁語氣。
她是來考察對方水平的,安騰學姐的一言一行,只會影響評價,不影響她的心情。
“第一,刀工,這是料理中最基本的功夫。”安藤學姐說。
見上愛點頭。
安藤學姐覺得她有點放肆,區區後輩,那副評委的姿態是什麼意思?安藤學姐瞪了她一眼,拿起單面刃,決定給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