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小野,這個名字怎麼樣?”青山理問。
“完全不行!”小野美月強烈拒絕。
“那你為什麼在笑?”
“哪有?!”
“有啊,很明顯,是吧,美花,美花你也在笑。”
小野美花想把笑容變成苦笑,但根本做不到,正如登月宇航員,無法讓自己像在地球上一樣行走。
“理,”她笑道,“作者名最好還是和你本人有關。”
“沒錯!”小野美月也贊同。
‘小野小野’這個名字,對她們來說或許太沉重,就算是父母,如果不顧自己,完全為孩子付出,孩子也會覺得難以承受。
“青山糸,這個呢?”他問。
“有什麼含義嗎?”小野美花問。
“沒有,單純喜歡‘糸’這個字。”
系統沒有腦子,沒有腦子的系統,就是‘糸’。
——系統,我沒佔你便宜,作者還是你,我只擁有這本書的名譽以及利益。
系統沒有回應,就像那些天才感謝命運賜予他們的天賦,命運沒有回應一樣。
“隨便啦。”小野美月道。
“我覺得也不錯。”小野美花說。
青山理將‘青山糸’三個字發給見上愛。
取名這種事,最好乾脆利落,要不然在上面花多少時間、多少精力,都會覺得不夠。
“剛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休息時間還沒結束,青山理閒聊起來。
“嗯?”小野美花好奇。
“出生幸福家庭的人,不是一般都會覺得,家庭不幸的人,在性格上肯定有缺陷嗎?”
小野美花想了想:“一些心理學家確實這麼認為。”
“仔細想想,這也是一種天生的東西吧?就像財富、天份,家庭是否幸福,和孩子幾乎沒有關係。”
“說的也是。”小野美花應道。
“這麼一想,我們三個在出身上,運氣也太糟糕了,投胎的時候如果是靠射箭決定,我們一定都是十環。”
“只要能挨在一起,十環也沒關係。”小野美花笑道。
“你剛才那番話滿是偏見,家庭不幸的人,在性格上真的有缺陷。”小野美月頭也不抬,在玩手機。
“你自己也是。”青山理提醒她。
小野美花由衷覺得,互相揭傷疤的兩人性格都有缺陷。
不過,關係也是真的很好。
“好了,繼續學習!”她合掌道,“這次如果三個人的成績都不錯,黃金週我們出去旅遊!”
“真的嗎?!”小野美月立馬放下手機。
青山理拿回來的旅遊宣傳手冊,她每天都會看。
“但沒時間吧?”青山理說,“黃金週要搬家、選傢俱、購買新衣服,這些都很耗時間,學校還有球技大會。”
“我想要手機!還想要又大又軟的床,如果能再給我買一個超~大的毛絨公仔,我死而無憾了!”
又圍繞搬家聊了好一會兒,三人才開始學習。
10點左右,小野美月去燒水,然後叫青山理先去洗。
青山理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寫書。
寂靜的夜晚,窗外傳來吵鬧聲,一群醉得相當厲害的人經過,聲音吵得沉浸在a書中的他都能聽見。
他靜靜聽著。
之前附近發生過醉鬼走錯家,瘋狂敲別人家門的事件,最後似乎還打了起來。
在小野家沒發生過,但這群醉鬼,彷彿真鬼一樣帶來恐懼。
等聲音消失,確認周圍又恢復安靜之後,青山理才繼續下筆。
家庭不幸的人,其中大部分人確實性格有別扭之處。
而家裡沒有大人,每天放學急著打工、幫忙做飯、附近有醉鬼大人出沒、只能穿百円內褲的人,更容易憤世嫉俗、自卑冷漠、沒有安全感。
現在還來得及。
尤其是小野美月,三月份剛滿十六歲,一兩個月之前還是初中生。
從現在開始,讓她活在富裕、安全、溫馨的家庭中,一定還來得及讓性格樂觀開朗。
《偵探a》,拯救的不僅是小野美花的高中生活,還有小野美月的性格。
也讓他的心得到安寧。
12點半,他放下筆,一邊看著空白試卷,在腦海中做題,換換腦子,一邊給手指做放鬆按摩。
十分鐘後,拿起筆繼續。
曾經記下的素材,被活靈活現地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