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理喝了一口可樂,繼續道:“這不是幾個月的問題,關鍵在‘堅持’,只要生活還需要堅持,美花就會繼續找工作;不需要工作的美月,也無法全心全意地享受學校生活。
“美花已經高三了,四個月後,再多錢,對她的高中生活來說,都太遲了。”
見上愛許久沒說話。
儘管她在搜腸刮肚地尋找合適的詞,但無論說什麼,她都覺得會讓對方感覺輕率。
“抱歉。”最後,她道。
“幹嘛道歉?”青山理笑著問,“而且美月說的沒錯,你對我們有恩。”
“我可以把《偵探a》裡我的那一份,分一半給你。”
“嗯嗯~”青山理一邊喝可樂,一邊發出拒絕的聲音,“足夠了,一本小說,能過上現在的生活,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太多。”
“.你不打算接受我的道歉?”
“為什麼這麼說?我是認真的,真心認為你不欠我什麼,只是有一點我想說清楚,我真的不喜歡你。”
“.”
“也不是討厭你的意思,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是f的關係。”
見上愛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她說:“不管你是否接受,我都要因為誤會你,向你道歉。”
“彼此抵消怎麼樣?”青山理笑著說,”你之前幫我了很多,包括這次運送裝置,很多地方都受你照顧。當然,欠你的一萬円不算,等我拿到下週的零花錢就還你。”
見上愛默默點頭。
說清楚後,青山理立馬有一種心胸開闊的感覺,彷彿空氣都清新,像是久治不愈的感冒突然好了。
時間接近八點,晴天樂隊的表演結束。
等觀眾都散了之後,青山理走過去,對六人說:“你們努力了!真棒!我們成功了!”
貝斯櫻子一邊擦汗,一邊說:“感覺像是從哪本勵志書看到的敷衍臺詞。”
“我說啊,學姐,情緒價值應該互相給予,才能源源不斷,就像交易一樣,不能只我給你們,你們不給我啊!”青山理埋怨道。
眾人都笑起來。
晴天樂隊部的少女們,不知為何覺得很開心。
是因為第一次演出嗎?還是因為遇見小野姐妹、遇見青山理?
f璃乃想,如果能將這份喜悅寫進歌裡,傳達給聽眾,那她們就是真正的晴天樂隊。
下一刻,少女們的笑容收斂少許,見上愛從遠處走來,站在了青山理身邊。
少年陽光灑脫,少女典雅清純。
如果兩人笑著對視一眼,再有想法的人,也會覺得這兩人很配。
但少年沒看少女一眼。
“大家今天今天辛苦了,”他對眾人說,“不過,戰鬥才剛剛開始,今晚的影片必須儘快剪輯出來,交給學生會,爭取讓她們撤銷廢部的決定。”
“好累啊。”f·璃乃揉著肩。
“是啊,演奏了三個半小時,明天還要考試。”我妻明香說。
“再苦再累,也只有今晚,必須把影片做出來!”鼓手夢實高舉鼓棒。
“關鍵是我們中沒有人會剪輯,簡單p圖的話,我倒是會一點。”貝斯櫻子沉吟。
“交給我吧。”青山理說。
“誒?”眾人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經紀人、雜務、後勤、演出策劃、作詞人,剪輯交給我有什麼問題嗎?”青山理反問。
“可是,”我妻明香連忙道,“青山君你也很辛苦。”
“明天還要考試。”f·璃乃說。
“我會量力而行,放心。”青山理說完,微微一笑。
如果是之前,見上愛會覺得,這是青山理為了與櫻子她們發生點什麼,刻意做些溫柔之舉。
但現在.她看向小野美花、小野美月。
原來,青山理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人。
那自己之前……見上愛有點想走了。
。